她的面前,摆着陈伯特意准备的孕妇餐。午餐时,她一口没吃,眼下,陈伯见她又是一口没动,不禁有些急,“您还是多少吃一点吧,就当是为了少爷,还有您……”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方茧知道他想说什么。
“好,我吃。”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一点点将胃塞满,直到再也塞不进去任何东西了,才把筷子放下。
“我吃饱了。”
陈伯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一些,“那您上楼去休息吧。”
“嗯。”她从餐桌前站起来。一旁候着的两个佣人立刻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往楼上去。
进卧室后,她遣散两个佣人,“你们都下去吧。”
佣人离开。
她关上卧室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时间还早,还不到八点,还不到睡觉的时间。
她却躺到了床上去,将他的那一只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嗅着上面他留下的气息,就像是抱着他一样。
一夜辗转难眠。
沈鹤年住院的消息,到底是没有瞒住。
只一夜,就在整个南城都传开了。
所有人都纷纷乐道,沈家七少为了娶侄子的前妻,而把他父亲差点气死的事情。
方展鹏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方茧刚吃完早饭,最近花园里的有一丛白玫瑰开得特别好,她准备让佣人剪几枝下来,插在书房的花瓶里。
手机响了之后,她怔了几秒才接起来,“喂,爸爸。”
“你还好吗?”电话里,方展鹏的声音听起来竟是担忧她的。
她指着一枝将开未开的玫瑰,眼神示意佣人剪下来,一边回她父亲问话,“您不用担心,我很好。”
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平静了,方展鹏声音里的担忧更浓了,“你要不要回来住几天?我派人去接你。”
“不了,”她看着眼前的玫瑰花从,声音是一贯的绵软,却透着一股坚定,“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