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银灰色的捷豹,她坐过很多次,她熟悉它的轰鸣声。一定是他回来了。
可大门口既没有人也没有车,他去了哪里?
陈伯看她一脸失望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词穷地说:“回去吧。夜里凉,要是冻感冒了,少爷知道了会心疼的。”
她听后,嗯了一声,失魂落魄的往宅子走,那背影落寞的让人心疼。
重新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想看看他有没有发消息来,却见有一个未接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她当是广告电话,没有回。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她不想接,挂了。
那个号码又执着地打来第三次。
她接起来,还没出声,便听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你好,方茧,我是骆美宁。”
她这才想起来,三天后就是她和沈令白举办婚礼的日子,骆美宁作为婚礼的总策划人,这个时候打来,可能是为了婚礼的事情。
于是,她抱歉道:“美宁,如果你打来是为了婚礼的话,我可能……”
骆美宁打断她,“和婚礼无关。我是有其他事情找你,是关于阿白的。”
她听后,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她下意识地想逃避,不想听,“抱歉,美宁,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完,她就想挂电话。
而骆美宁抢在她挂电话之前开口,“方茧,阿白现在的处境很艰难。”
方茧很想问,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处境会艰难?
可喉咙就像上锁了一样,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发不出声音,可骆美宁的话却一个字一个字地直往耳朵里钻。每一个字又都带着刺,刺得她耳膜剧痛。
而后,那剧痛又通过神经,瞬间蔓延到了心脏上。
骆美宁说:“伯父现在情况很危险,医生说需要立即做手术,可伯父说除非他发布声明取消和你的婚礼,将你送走,否则是不会做手术的。”
“哦。”良久之后,她毫无知觉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