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启钺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还是没有找到钺王殿下吗?”
“禀宰辅大人,没有,钺王府连同国公府的人也都在寻找。据小人所知,全都是一无所获。”
许宰辅皱了皱眉头,多年在朝堂上拼杀的经验让他感觉很不好,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可是任凭他怎么想,都不能想明白。
“老爷,铭王殿下派人来取奏折了。”
自打顾启铭暂代朝政之后,就一直都是许宰辅处理所有的奏折。顾启铭的任务就是每天将奏折送过来,再取走前一天的奏折。
许宰辅一边将奏折一塌一塌递给下人,一边随口问了一句:“铭儿呢?怎么没来?”
“来人说诸事繁杂。明王殿下实在忙不过来,脱不开身,才……”
“脱不开身?他若是真的忙成了那个样子,又何需老夫半夜替他批阅奏折?”
许宰辅直接将一摞批好的折子扔在了地上,“走,去铭王府!”他知道,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外孙又犯病了……
“宰辅大人,您不能……”守在门口的下人们看着气冲冲走过来的许宰辅,吓了一跳,连忙上去阻拦。
“你们给我滚开!”许宰辅不由分说,直接就推开了门。
殿内雾气缭绕,顾启铭正和几个俊俏的小伶官儿寻欢作乐,屋内人衣衫不整,一副淫靡景象。
“殿下恕罪。”一众没能拦住许宰辅的下人都跪在了地上。
顾启铭眯着眼睛,看清了来人是许宰辅。
“你们先下去吧!”顾启铭推开了身边的小官儿,从地上捡起外衣。顺手还捏了一把离他最近的小伶官儿的屁股。
“殿下,”小官儿娇嗔道,那声音,却是比水还要软上几分。
“咳咳。”许宰辅故意大声咳嗽了两声,小官儿才恋恋不舍地退了下去。
待一众人全部退了干净,顾启铭才道:“宰辅大人,可是有什么急事找本王?”
“宰辅大人?你别忘了,我除了是宰辅大人,还是你的外公!”许宰辅的声音满是怒意。
“那本王再问一遍,外公,你不好好在府中处理政事,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吗?”然后他拣了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
“政事?你还知道政事?你还真有出息啊!我还以为你除了整日不务正业寻欢作乐不知道别的了呢!”
“外公,如今大景已经在我们手里了。”顾启铭端了两杯酒走到了许宰辅的身边,“您的目的也都已经达到了,咱们就谁也不管谁,各自安好不好吗?”
“各自安好?”许宰辅一把打飞了顾启铭递过来的酒杯,“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一个黄土埋了半截子的人,我能有什么目的?我难道还能再活个几十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