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沉寂了好一会儿,顾启钰也还是没有直言。
“皇弟,你这密信……”
“皇兄,这密信一直藏在那发冠之中,臣弟不慎将它摔成两半,方才露出了其中之物。臣弟素知父皇为人,定不会书此种信件,现在大景正逢内外祸患之际,便断定此书是别有用心人为之。
为了警示自己时时提防,臣弟才将其又重新置于发冠之内。今日若不是被奸人诬陷,臣弟定不会将此书信取出。”
“皇弟用心如此良苦,朕险些中了奸人之计啊!还望皇弟谅朕之过!”顾启钰装得倒是很像,假模假样的痛心疾首道。
“皇兄,现在可证实臣弟是清白了吗?”
“自是当然。如今父皇亲赐之物被毁,朕定重新给皇弟打造一顶发冠,以彰显你我兄弟情谊。”
“多谢皇兄。”
兄弟二人你来我往,看起来倒很是兄友弟恭。
“皇弟,你今日也累了,不如早早回府休息吧!”顾启钰说着就要散朝。
“等等,皇兄。”顾启钺叫住了顾启钰。
“那皇兄,你看这是何物?”然后就见他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封书信。
顾启钰今天见了太多的书信,如今再看书信,不觉有些头疼。但他还是颇为无奈地对着太监说道:“呈上来。”
……
此信与诬告顾启钺的书信如出一辙,也是有人私自勾结天元,暗中泄密之事。不过就是将信中的顾启钺换成了‘余’之一字。奇怪的是,这书信的竟没有落款。
“皇兄可知这是何人所书?”
“定是那乱臣贼子的,皇弟从何处得此信,快快告知朕,朕定将那人戳骨焚心。让他知道知道戏耍于朕是何等的下场。”顾启钰说这话倒不像有假。
“魏公公,还请拿杯茶水来。”
顾启钰给了魏公公一个眼色,后者就端上了一杯茶。
顾启钺将那书信的一角置在水中,然后就看见一个小小的‘乐’字浮现了出来。
“皇兄请看,此信为前朝皇室锦乐公主所书!”
锦乐公主四字一出,群臣议论纷纷,大景是从前朝皇帝手里夺来的天下,朝中自然还有不少前朝的老臣,他们对锦乐公主这个名字可是一点儿也不陌生的。
“锦乐公主?”顾启钰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皇兄不知,锦乐公主乃是前朝公主,据说被父皇焚于别苑。如今不知怎么又出来了,不知是有人冒充其名,还是当年她就是没有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