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实在是太坏了,居然一直在说话吸引娘亲的注意!可恶啊!
二宝眼珠子咕噜一转,正想开口重新说话吸引娘亲的注意力,可偏偏宋成业又在这时开了口。
他只提到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将顾玉竹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二宝想和娘亲贴贴的愿望继续落空。
他那张包子脸已经气成了河豚。
啊!老爹,一生之敌!
等到二宝终于找到插足的机会,可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到家了。
二宝也傻眼了。
二宝气得头皮都在发疼,心里头不知道翻来覆去地将老爹骂了多少遍,可突然,他心心念念的娘亲却回过了头。
顾玉竹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变得戏法似的从自己的掌心掏出了一颗长得和玫瑰花似的糖,“来,试试,别生气了。”
“娘亲,你知道……”
顾玉竹余光瞥见宋成业已经下了马车,将手指竖在唇边,“嘘,爹爹太幼稚了,咱们要包容他。”
二宝将糖扔进嘴巴里,恶狠狠地想:呵!幼稚了不起吗?他也要做一个幼稚的小孩。
然后欢天喜地地和顾玉竹下了马车。
他决定,等会儿也要找一个理由霸占娘亲。
可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来,突然,一个人影急急忙忙地就朝他们走了过来。
“夫人,主君。”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简单而朴素的棉麻衣衫,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脸颊到脖子一处都泛着红,看着很是着急。
走到顾玉竹跟前时,他差点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
所幸,旁边送宋成业扶了他一把。
中年人连忙道谢:“多谢主君,多谢主君。”
顾玉竹这时也想起了他的身份。
“张管事,你怎么来了?”
这个管事,是她手底下一个庄子的管事。
那是顾嫣曾经以她的名义买的庄子,并不算太大,顾玉竹去过几次,对这位朴素的管事倒是有点印象。
张管事眼睛都泛着红,哆嗦道:“庄子上发生了小型山洪,有几个佃农溺水了,人没救回来,如今,一群佃农正闹腾着,要打砸庄子,小人只好来找夫人做主。”
顾玉竹还没说话,旁边的顾嫣却开口冷冷地道:“天灾人祸,他们有什么资格怪到庄子的头上,莫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了人命,所以才犯了众怒?否则你为何如此害怕,不去报官。”
“小,小东家,不是这样的啊。”张管事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那几人,是他们自己要下水去捞鱼,我不过是没有阻止而已,可他们的家属却说是我非要让他们下去捞鱼。”
众口铄金,他当真是欲哭无泪,只好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