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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仙堂后院,一间安置病人的屋子里。
柳如梅托着她那八九个月的孕肚靠在床上坐着,一双桃花眼半眯着,心中得意的很。
秋雨却是急的在屋里直打转。
“柳姨娘,你为啥要答应那老大夫啊!”
“咱们这是叫他派人给看起来了啊!肯定是这老大夫跟殷千雪那个小贱人串通一气!”
她刚刚安顿好了柳如梅,要出去打点水来,她们这间屋子门口竟然就站了两个黑着脸的家丁。
她就在院子里打水,那两个家丁都眼神不善的盯着她瞧呢!
这不就是被监视起来了嘛!
谁知,柳如梅摆摆手道:“不碍事,我就是觉得这里安全,才答应那老东西的。”
听她这么一说,秋雨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那个黄涟又来了?他竟然还不肯罢休!”
柳如梅烦躁的用指尖碾着帕子的一角,点了点头:“没见到银子,他怎么可能罢休!”
这黄涟是她之前在醉花楼里接过的其中一个恩客,家里是经商的,有钱的很,出手也大方。
经常一晚上就给她十两银子,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也从来不断。
当时她确实动心了,这人虽然尖嘴猴腮的,长得不好看,但是有钱啊!
本想着就跟了他,让他给自己赎身。
可没想到,没过多久,她就得罪了一个京城来的大官,差点连小命都没保住,最后被老鸨赶出了醉花楼去。
她一个娼妓出身,离了醉花楼又会做什么?这偌大的壶州凌水镇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便辗转去了乡下。
可巧遇上了来壶州办事的仓尘州知州陈桓,她便扮成无家可归的可怜农家女,被陈桓给带了回来。
只不过,陈桓带她回来,只是让她在府上住着,以待客之礼待她。
时间一长,她便开始闹心了,不上了陈桓的床,她定是留不下来的。
而且陈府的主母殷千雪又是个温温和和的软柿子,她便更加动了歪心思。
她想方设法的勾引了陈桓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长得人模狗样,年过三十的男人竟然是个木头!
柳如梅气的很,终于有一次,她把陈桓灌醉了。
虽然没能成事,但好歹她骗过了陈桓,让陈桓以为两人真的有了夫妻之实。
老古板陈大人懊恼喝酒误事,却也承若会负责,会给她一个名分。
柳如梅窃喜,当即便策划着去找个男人借个种。
毕竟,女人只有怀了孩子,才能拴住男人,尤其是像陈桓这种对自己根本没有感情,只有责任的。
于是,正当她琢磨去找谁当这个冤大头时,黄涟出现了。
只不过,彼时的黄涟已经不是出手阔绰的黄家公子了。
黄家的生意出了问题,赔的血本无归,黄涟也是随家人流落到仓尘州的,情况并不比她柳如梅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