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
两人站在茅屋门口,便听见了里面传来一个人轻微打鼾的声音,想必就是蛇巫了。
凌安朝南玄看了一眼,似乎想问他要不要直接进去。
南玄勾了勾嘴角,一拍他的肩膀,单指轻轻捅开了茅屋的门,然后闪身进去了。
凌安会意,抱紧佩剑望着四周,给他把风。
这次,南玄去的有些久,凌安竖直了耳朵听门内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茅屋的门缝稍微开的大了些,南玄从里面闪身出来了。
“走。”
他朝凌安做了个口型,不待凌安反应,已经拎着他的衣领子飞身离开了这里。
……
第二日一早,叶苍岭的御书房外,一左一右已恭恭敬敬的站了两个人。
叶璟祯一身蔚蓝色祥云纹长衫,眉眼沉冷,立于左侧,而叶璟华一身墨绿长袍,眉眼微挑,脸上带笑立于右侧。
安吉面无表情的拿着他那支拂尘,立在门口目不斜视的盯着御书房内,不曾斜眼看这两人任何一眼。
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唱道:“宣,和顺王、靖安王觐见!”
叶璟祯和叶璟华对视一眼,没有先动,等叶璟华先走后,他才紧随其后。
御书房内,叶苍岭面前的桌案上堆了不少折子,他此时撂了笔,正半阖着眼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朕累了,你俩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模样。
“父皇,之前儿臣追查刺杀靖安王和靖安王妃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哦,是……何人所为?”叶苍岭头也没抬,漫不经心的问道。
“乃茫山那一带的流窜的匪宼,”叶璟华道,“想必是当晚从那里经过,将我五皇弟和弟媳妇当成了夜宿的肥羊,这才起了歹念,好在是有惊无险。”
他说的一本正经,若不是叶璟祯寻到了证据,恐怕都要被他这副表情给骗过了。
“嗯,”果然,叶苍岭也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那,璟祯前来又所谓何事?”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不管叶璟祯说什么,都只打算随便敷衍一下。
“禀父皇,可巧儿臣也派人追查了那晚刺杀的事,抓到的凶手,却恰恰与大皇兄不同。”
“哦?”叶苍岭难得将自己波澜不惊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说来听听?”
叶璟祯却并未说话,而是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个用白帕子包着的东西,放在了叶苍岭面前的书案上。
叶苍岭只是盯着那帕子,丝毫没有动作,叶璟祯深吸了口气,自己动手将那帕子打开。
里面赫然就是他那晚折断了,带回来的箭羽。
“这是?”叶苍岭终于问了一句。
“是那日刺杀我和冉冉的杀手,所用的武器。”叶璟祯淡声道。
“所以呢?”
叶璟华朝他挑了挑眉,“五弟,皇兄知道你宝贝着你的小王妃,但这箭羽不过是最普通的样式,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凡是卖兵器的地方都有,又能说明什么?”
叶璟祯并不理他,而是将手放在箭羽上,扇了扇风,说道:“父皇请闻,这味道,您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