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指尖约略停顿之后,终究还是决绝地将她缠布挑开!
冬夜的寒意,瞬间降落,欺住她身上那秘不示人之地。
不知道是因为冬夜的寒意,还是因为能感知到他的凝视,她只觉自己无法控制地凝立起来!
该死的,那明明是她想掩盖的,可是她们却反倒变得更加鲜明!
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欲盖弥彰”!
她脑海中转过无数个绝望的念头,她以为他会趁着她尚未清醒做出更多过分的事。
可是他却只是居高临下地凝视她,只用眼睛掠夺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指尖一动,身子的知觉一点点重回。
他这才不慌不忙地伏低身子,附在她耳边。
“……这就是反抗本主的下场。”
“让我们来猜猜,下一次,本主又会如何来罚你。”
他倏然起身,扯过棉被来,用力将她身子盖住,转身脚步声重重地离去。
随着博古架暗门的重重关合,沈清颜喉头猛然冲过一缕空气,她咳嗽一声,睁开了眼。
房内已经空空,只剩下她一人。
如果不是自己身子的曝露,那她真的希望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
冬日虽寒,但是宫中各处都在张灯结彩,预备过年。
有宫中这样的花团锦绣,仿佛让人当真可以暂时忘却人间疾苦。
沈清颜小心打听着宫外十王宅的动静。
她不敢流露出对李钦的关切,却又忍不住牵挂。
她没想到,就在这样的时候,宁河郡主忽然亲自来找她。
因要过年,她亲手用七彩丝线给小红打了个络子,这日她送马厩去,垂挂在它左右耳下,别提多好看了。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宁河郡主裹着白狐裘,一脸阴郁瞪着她看。
好几个月没见,沈清颜还以为她不会再见着这位骄横跋扈的郡主了呢。
却没想到冤家就是冤家,一万年都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