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吓了一跳,所以身子会自动收缩;
又或者是因为这是在梦里,她便无须遮掩什么。
总之,这一瞬,沈清颜只觉身子一股突来的痉挛,喉间溢出陌生的哦吟!
眼前一片炫白,莫名地竟让她仿佛回到了曾经的记忆。
火树银花不夜天,白衣的少年面戴白狐,立在灯影阑珊里定定凝视。
耳畔传来少年近乎清甜的低笑:“小东西,终于来了~”
沈清颜迷瞪,忍不住自己的幻象里惊诧回眸。
“嗯?你在等我么?”
少年的脸藏在白狐面具里,看不见他嘴动了没有,可是她却还是听见了他的回答。
“……嗯。你若不来,爷岂不白忙了许久?”
“爷,也是要面子的。”
沈清颜越听越不对劲。
梦里的白狐少年,怎会向她自称“爷”?
“爷”只是容隐在与她亲昵之时,只有两个人耳鬓厮磨、情到浓处时才会脱口而出的自称。
她便一个激灵。
眼前的火树银花点点熄灭,白衣的少年隐入夜风。
她倏然睁大了眼,膝上男子的脸,在夜色里点点清晰。
她陡然一个颤栗。
不是梦,没有白狐少年,伏在她膝下的,根本还是容隐那个妖孽!
她指尖攥紧褥单。
所以她方才听见的那声问话,问她“来了么”,其实问的是——那种腌臜之事!
她竟然在方才那半梦半醒之间,彻底臣服在了他的欺负之下,竟然——还是让他收获了她意乱情迷的那一刻!
从前那些次,她都竭力忍着,以此来保持最后的尊严,与他做最后的抗争!
可是今晚,她终究功亏一篑!
她恨死了,便伸脚去踹他。
脚踝毫不意外被他轻松捏住:“小野猫!”
她便恨得索性伸手去挠他。
今晚是他的新婚夜,她用尽了法子拦着他进来;结果他还是趁着她睡熟进来,而且还拿走了她——彻底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