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郎怎会在此?”
李钦定定凝视着她:“等你呀。”
“回想你这些次来,应该都是从这地道里出入。于是我便到此处来等你。”
沈清颜不由得眯眼望着他:“可是冬郎又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自己今日都是临时起意才来的。”
李钦垂下眼帘:“上次咱们不欢而散。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与你解释,却等不到你来。我便唯有每日都来此等候。”
说到上次的不欢而散,沈清颜也忍不住皱眉。
上次她吼了他,转身而去,就是发觉了他可能与容隐联手,借助地道进颍川王世子房中,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的。
而眼前的所见,他现在正好就在地道里,就更证明了她的怀疑!
她便垂下眼帘:“所以,李悯是你杀的。”
“行猎受伤,是你的安排,你想要他的命;”
“可是他竟命大没死,所以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亲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李钦静静听着,黑色的眼珠儿落在她面上,一瞬不瞬。
看她激动,他便走上前来,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岁岁,别急,慢慢说。”
沈清颜如被火烫着,用力甩开,向后再退一步。
“……所以,你这样的反应,便是承认了,是么?”
李钦唇角幽幽勾起:“岁岁,我当然会对你承认啊。”
“当年他对我都做过什么,便是别人不知道,岁岁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你应该早就想到,我一定会杀了他的呀。”
“我便是为了自保,会骗袁少卿,可是我又怎么会骗你呢?”
沈清颜攥紧拳头。
“可我那日与你发脾气的关键,却不是李悯的死活!”
她深吸口气:“这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你骗李悯去行猎,用的那葡萄又是从哪来的?”
她身子小小摇晃。
“你与容隐早已狼狈为奸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