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清颜神情轻松,宁河郡主可没沈清颜那么好的心情。
她依旧愁眉苦脸,“就算今晚上侥幸让你猜中了,可是明天呢?我不信五郎就这么放过你了!”
沈清颜神色平静:“明天再说明天的呗。今晚上先睡个好觉。”
宁河郡主却做不到如此淡定,她眯眼盯住沈清颜:“那他们明晚上又来,你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沈清颜打了个呵欠,“他们今晚上一无所获,明晚上就不会来了。”
宁河郡主不屑地挥手:“你说不来就不来了?我才不信!”
沈清颜半垂眼帘,斜靠在宁河郡主的床栏上。
“……咱们今晚上故意挑起乌护汉子和他们的矛盾来。他们又不傻,难道想不到若以后再来,便免不了要起冲突么?”
“如今朝廷最担心的事,就是乌护与颍川王合兵一处。要不然圣上也不会让郡主你去和亲。”
“所以啊,现在谁都担不起在咱们大梁的国土上与乌护人打起来的责任。就算是燕王千岁,他也犯不着这样因小失大。”
宁河郡主眯眼盯着沈清颜:“他真的就这么放弃了?真的再不来抓你了?”
“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沈清颜便也收起笑容来,垂下眼帘。
“因为他知道我去哪里。他只需要到颍川王府去守株待兔,就一定能逮着我,倒不用非得在途中费心费力地抓我。”
宁河郡主听得愣怔住,半晌便也叹口气:“也是?”
这个天下全都在容隐的手掌心里,就算他让你跑,也只是给你几天乐呵罢了,终究也还是要落回他掌控的。
一切果然如沈清颜所料,从这晚上起,直到边关,这一路上容隐再没派人来宁河郡主的送嫁队伍里找过沈清颜。
待得出了边关大门,宁河郡主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要与大梁作别,便忍不住下车,跪在大梁的土地上,痛哭了一鼻子。
沈清颜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