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妃便轻轻一笑：“不用你信，只要大汗和别人信就够了。”

沈清颜越听越迷糊：“那貊姐姐现在是……？”

貊妃耸耸肩：“我虽然设计了你，但是我毕竟没真的害死你。况且我还将背后指使之人全盘托出。”

“反正我又不是主谋，我只是被她们胁迫，所以可汗就没杀我。”

“再接下来，你又昏倒了。三天里，无论是你们大梁的太医，还是我们乌护的大夫，全都束手无措。”

“这时候便又是我出手替你诊治。喏，你现在这不是醒了么，就更证明我已经治好你了。”

貊妃边说边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干净，然后两掌一拍。

“所以呢功过相抵，我就没事了呗。”

她冲沈清颜眨眨眼：“你们公主和我们大汗，全都更在乎你的性命，所以他们都答应我了，只要你能醒过来，他们就都不再追究我的责任了。”

沈清颜定定望貊妃：“貊姐姐也会看病？”

貊妃摇摇头，却又点点头：“……该怎么说呢，你知道的，我们大漠条件艰苦，人们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上天。”

“所以呢，在大漠，巫和医不分家。巫也是医，医也是巫。”

“我曾经是我貊部的巫女，所以我能看病，也不奇怪。”

沈清颜心下一动：“可是貊姐姐看病的手段，自然跟普通的大夫不一样。

沈清颜觉得巫女看病，就跟太医署的咒禁科是一个道理，治疗的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怪症”。

这就可能涉及到邪祟啊，或者是超越人力的病因了。

貊妃眨眼而笑：“没错。我要替你占卜，向天问你的命数，再向大漠的神山、圣湖祈求庇护。”

沈清颜悄然屏息：“那我的病是……？”

貊妃看着沈清颜笑了半晌，才幽幽地道：

“你没生病。”

“你只是……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