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这话就不对了。是我们让她嫁给阿卓的,不是她要嫁给阿卓的。”桑布木说。
“那她为什么要撒谎,分明是没安好心。”雍措煽风点火道。
桑布木听出雍措在帮桑布凯说话,扭头瞪了她一眼,“这么说总管才是罪魁祸首,是你把她招进来的,你又有何居心?”
雍措听到这话害怕了,慌忙解释道:“我……,我多嘴了,可我都是为主人着想。”
“闭上你的嘴。”桑布木厉声道。
“是。”
拉姆这时忧心忡忡,一般的逆臣也就是算了,吴将军这么大的逆臣确实会给桑布家族带来麻烦。若是自己发现吴家宁的身世,那必须换个平原女人,但桑布凯发现就不一样了,是一种挑衅,是一种不怀好意,是不想让儿子好,哪怕会给桑布家带来麻烦,绝不能让桑布凯得逞。
“逆臣之女又怎样,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我们家想娶什么女人就娶什么女人。”拉姆一脸从容的说。
“桥长知道了会怪罪的,以为我们桑布家也有反叛之心。”桑布凯担忧道,他已不是仅仅为了阻止桑布卓的婚事,而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雍措死性不改,还想着换掉吴家宁,见时机成熟小声道:“夫人,我们何必娶一个逆臣之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在城里寻了一个平原女子,相貌也漂亮。”
拉姆这时也觉得雍措心术不正,瞥了她一眼。雍措吓得慌忙低下了头。
“我们离桥长远着呢!他能管到了我家。吴家宁是名门之后,正好配得上我们家阿卓。”拉姆扭头看着雍措,“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尽快准备婚礼的事。”
“是。”
雍措弱弱地答道,看来夫人坚定吴家宁就是最佳人选,自己的计划要落空了,以后要向吴家宁低头了。
“说了这么多,你还让阿卓娶吴家宁啊!”桑布凯说。
“怕什么,我们桑布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拉姆说。
“桥长手握重兵,六桥主也未打过桥长,我们就更不用提了。”
“你不是很狂嘛!打起仗了,就怕啦!”拉姆说。
桑布凯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再说了,桥长会为了一个女人攻打我们嘛!那他的胸怀也太小了。”
“难道你就不能顾全大局,就不能为我们桑布家着想。”桑布凯愤怒道。
“只要你发誓,放弃继承盂鼎城的桥主之位,我就让副桥主改娶她人。”拉姆说。
“你……。”
桑布凯愤怒地想抽剑杀人,但他还是忍住了,转身走出了院子,好像去桥府寻找阿叔桑布赞了。
“吴家宁的事谁也不能再议论了。”拉姆说。
“是。”雍措答道。
拉姆这时觉得吴家宁还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可以用来威胁桑布家族的人,一旦桑布图将军为弟弟争夺桥主之位强攻,她可以把吴家宁的事暴露出来,可以为桑布图将军定个谋反的罪名。
果然,桑布凯离开土楼去了山下的桥府,把吴家宁的身世告诉了桑布赞,想让阿叔劝说阿婶。
桑布赞得知吴家宁的身世也是一惊,并不急于与逆臣之女划清界限,反而对吴家宁多了一些同情,他曾和吴将军见过几次面,认为吴将军不是那种贪恋权力的人,更不可能谋权篡位,而是一个值得敬佩的桥人,值得尊敬的大将军。
桑布凯对桑布赞诉说吴家宁嫁入桑布家的各种利害,极力劝说桑布赞把吴家宁赶走。
桑布赞政治觉悟不高,根本不去想那些事情,也不担心桑布家娶了吴家宁的后果,反而更想保护吴家宁。
桑布凯见阿叔也不重视这件事,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等桥长怪罪下来,就让阿叔一个人扛着。
中午时分,桑布赞从桥府回到了土楼,径直去了吴家宁的房间。
吴家宁和卓玛在房间里绣手绢,看到桑布赞走进来都是一惊,慌忙站起来行礼道:“桥主。”
“嗯。”
这时,卓玛给桑布赞搬了一个凳子,“桥主,坐。”
桑布赞坐下,两眼一直看着吴家宁,“看着眼睛,还有一点像。”
吴家宁看着桑布赞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紧张,“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