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头,吴家仁和搭档多尔蒙捉拿十个生魂后,启动遁甲术离开了人间,穿过三生门进入玉阜大地。
天黑时,他们来到了黄泉路边的鸿运客栈,两人见天气寒冷,决定在鸿运客栈过夜,转身走到的客栈门口,用黄泉剑把生魂镇住,只见客栈一旁还站着十几组生魂。
明亮的大堂里一片热闹,二十多名桥差坐在大堂里吃饭、休息。
大堂一旁,一名漂亮的高原姑娘跳着诱人的高原热舞。
桥差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生怕错过每一个动作。优美的舞姿犹如冬日的一团烈火,驱散了他们的寒冷,缓解了他们的疲惫。
吴家仁推门走进了客栈,桥差们都在看美女的舞蹈,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到来。
吴家仁对美女的舞蹈一点也不感兴趣,毕竟吃了一次亏,还给自己带来了许多伤痛,他看也不看,转身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这时,一名店小二走了过来,“两位吃点什么?”
“还有房间吗?”吴家仁问道。
“赶巧,还有一间。”
“留给我们。”
“好的。”
“给我们来两碗羊肉面就行了。”吴家仁说。
“好的,您稍等。”
话完,店小二转身走了。
吴家仁拿出随身的水袋给多尔蒙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鸿运客栈不提供免费的茶水,他们只能喝自己带的水。
“今天住店的桥差不是很多啊!”吴家仁说。
年轻的多尔蒙色眯眯地看着姑娘跳舞,根本没听到吴家仁的话。
吴家仁看着多尔蒙冷笑一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一转眼发现对面的一名赵家老桥差一直盯着自己,好像此人认出自己了,急忙转眼不去看他。
老桥差见吴家仁故意躲闪自己,端着水杯走到吴家仁的面前坐下,“我认识你,你是吴将军的二公子吴家仁吧?”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吴家仁撒谎道。
“我在桥房见过你,你就是吴家仁,你不是流放犯人吗?怎么又做了桑布家的桥差。”桥差一脸疑惑问道。
吴家仁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不想让桥差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一个平原人穿着桑布家的桥差服很容易引起桥差注意,尤其是颍州桥的赵家桥差,一旦被识破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吴家仁,我祖籍是平原人,但我在高原长大,做高原桥差不是很正常嘛!”吴家仁撒谎道。
“还在撒谎,你就是吴家仁。我告诉你,吴将军的死是……”
“你是喝多了。”
话完,吴家仁站起来走上了楼,他已经知道父亲的死因了,不想再和桥差讨论了,也怕他给自己引来麻烦。
多尔蒙见吴家仁走了才回过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的茫然。
老桥差看出吴家仁是在逃避,以为他不敢面对现实,也不再追问了。
隔日天不亮,吴家仁便和多尔蒙带着生魂赶路了,傍晚时分来到了哈克镇,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过了哈克镇,五大家族的桥差分开走了,路上的桥差越来越少了。
吴家仁也不用担心了,不可能再遇到熟人了,每次到人间捉拿生魂,他都处处提防着,生怕遇到赵家的桥差,生怕他们认出自己,一旦自己当桥差的事情传到桥长的耳朵里,定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吴家仁和多尔蒙一路向西南方向走去,即将进入荒无人烟的大戈壁。
戈壁滩上的这段黄泉路被称为“死亡之路”,环境恶劣,危机四伏,潜藏着野狼虎豹和各种毒虫,一旦被盯上或者被蛰咬,那就是死路一条。
中午时分,吴家仁和多尔蒙进入了戈壁滩。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看不到头,若不是黄泉路边的石头花树做指引,根本分不清方向和道路。
能在戈壁滩生长的植物只有两种,一种是石头花树,另一种就是蓬蓬草。
一阵狂风袭来,漫天黄沙,枯萎的蓬蓬草随风飘荡,像一个孤独的舞者在空中跳舞。
这时,吴家仁和多尔蒙慌忙戴上了黑色的面纱,不然一张嘴便是一口沙子,一呼吸便是一鼻子的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