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畅走到竹林深处,看到吴家英拿着砍竹刀砍竹子,“你师父呢?”
吴家英听到刘元畅的声音惊了一下,扭头看了他一眼,“我师父不在木屋吗?”
“不在。”
“那我不知道了。”吴家英说。
“昨天有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来过吗?”
“来过。”
“他给你们送了什么东西?”
“给我送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送了一些菜和一瓶酒。”
“就这些。”
“嗯。”
刘元畅知道大师兄是个仁心宽厚的人,从他送的这些东西来看,不像是来求教周大中的,更多的是不忍心小姑娘受苦,他心里根本不相信周大中这样的人能参悟透“万剑为空”的剑法口诀,也就不再过问此事了。
“你师父教你剑法了吗?”刘元畅问道。
“还没有。”
“谁让你砍竹子的。”
“我师父。”
刘元畅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觉得周大中是在误人子弟,“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你做这些无用的事,快点让他教你玄牝剑法,早点参悟剑法口诀,不然你体内的灵气就要消失了。”
“嗯。”
刘元畅一脸怜悯地看了吴家英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吴家英见刘元畅走了,又拿起砍竹刀砍竹子了,一边砍一边埋怨师父懒惰,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
中午时分,吴家英砍完了竹子,又把竹片送到厨房旁晾晒,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木屋,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喝。
这时,周大中从外面回来了,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中堂,把手中的小竹篮放在桌子上,打着酒嗝说:“这是我从镇上给你打包的饭菜,还…买了一些糕点给你吃。”
吴家英看着醉酒的师父很想发火,见他如此关心自己,愤怒的心瞬间又软了,转而说道:“今天有人找你了。”
“谁啊?长什么样,穿什么颜色的桥袍?”周大中拿起茶壶正要倒水,听到吴家英的话立马问道,生怕是师父来找自己。
“比你还老,穿着和你一样的桥袍。”
周大中这时不那么紧张了,只要不是师父,谁来也不在乎,“他来干什么?”
“让你尽早教我剑法。”
周大中这时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晕晕乎乎地牢骚道:“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让他们收留你时都不愿意收留,现在都跑来指手画脚,装好人了。”
“可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您什么时候教我剑法啊?”吴家英问道。
“我不是教你剑法了嘛!”
“那教了,您自己都忘了怎么练的了。”
“是吗?”周大中酒喝多了,昨天的事也忘了,“对了,我不是给你一本玄牝剑法的秘籍嘛!你看懂了,就会了。”
周大中这话没有毛病,看懂了就会了,目的是看不懂啊!
“可我……。”
“别说了,篮子里的饭菜快凉了,你快拿出来吃。”周大中急忙说道。
“那您什么时候教我剑法?”吴家英问道。
“今天喝多了,等我缓过来就教你。”
话完,周大中站起来走了,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中堂,走到厨房里睡觉了。
吴家英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才不担心吃饭的问题,而是想尽早练习玄牝剑法。
吃过午饭,吴家英在木屋前学习剑法,一边看着书上的插图一边拿着黄泉剑比划,练了几招感觉不对,可自己又看不懂文字的意思,一气把黄泉剑和秘籍扔在了地上,转身走到木屋前坐下,心里又气又急,不知道该向谁求教,不知道剩下的剑法该怎样学,一时陷入了绝境。
傍晚时分,周大中酒醒了,走出厨房伸了一个懒腰,瞥眼看到吴家英坐在木屋前发呆,“怎么不练了?”
“看不懂秘籍。”吴家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