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想了想那年有什么值得让他记住的宴会：“哪场？和徐念认识的那场？”

“嗯。”顾衡问：“有没有那天宴会的照片。”

孟朝咂舌：“都十多年了，哪能找到什么照片，你要照片做什么。”

顾衡仰头灌了一口水，喉结滑动一下，有些像是随口一说：“感觉有些不对劲。”

“啥？”

“没什么。”顾衡又问：“你还记不记得徐念当时在宴会上干过什么。”

他哪儿记得这个，随意想了想：“不就弹了钢琴吗？”

顾衡“嗯”了一声，把易拉罐捏扁，丢进垃圾桶里。

隔了几天。

时雾拎着拍卖级别的野生大黄鱼来找宁枳，四斤重，让宁枳来做。

越贵的东西就越是要原汁原味。

宁枳简简单单地加了点配料，清蒸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宁枳都在走神。

时雾看出来了，直言不讳：“狗子，你有心事。”

宁枳：“没有。”

她刚想伸筷子夹菜，时雾就把宁枳的筷子一摁，对宁枳说：“你上次问我推荐什么掏心挖肾的书单，我就觉得不对劲。”

宁枳脸不红心不跳的诓时雾：“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而已。”

“唬鬼呢。”时雾点了点宁枳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几本书：“你明明只看专业书。”

宁枳终于叹了一口气，实诚地说：“我有点烦。”

时雾：“烦啥？”

宁枳：“顾衡。”

时雾：“……”

得，本来只有宁枳一个人烦。

现在说完，连时雾都一起烦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几秒。

按照时雾对宁枳的了解，她有个非常不好的预感：“那你是不是……喜欢上顾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