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新林面前,关于喝酒诬陷一事,他为了王望农着想,什么事没跟人提起过,这一年来,他做了一回伪装高手,无人察觉,就连刚子也不明不白。
可这一回,在曹莲花面前,他却失算了,他心里所想之事被人家轻易看出来了,依曹莲花多疑的性格,怕是不得不说了。
“好吧,你还是拿我当外人!不强求了,免得你为难!”明显,曹莲花有些生气了。
“其实是一些废话,真的是废话!”
“好吧,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来了。”说着,曹莲花准备起身。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赵月江像鬼迷住了大脑,或许是他担心被人误会,便脱口而出:“你跟赵新林有事?”
“嗯?”曹莲花一愣,身子悬在半空中,一听这话,似乎一阵霹雳把她震倒了,一屁股坐下来,她表情凝重一言不发。
“对不起对不起!我听别人瞎说的,抱歉!”赵月江尴尬至极,随手掏出一支烟点上。
这时,她突然笑了,笑得很自然:“村长,你听谁说的?”
“别人啊!”对曹莲花的反应,赵月江摸不着头脑,一会儿乌云密布,霎时间多云转晴。
“刚子?”
“呃,不!听人说的。”
“好吧,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就满足了你的好奇心,本来,我刚已经说过了,你这么帮助我,我应该相信你!”曹莲花笑了一下,那笑很温柔。
赵月江摇摇头,摆摆手:“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出于好奇,若是同样的流言蜚语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你觉得……”
曹莲花愣了愣神,良久才笑了:“不愧是跟着王望农混的,这话说得有水平,你的意思我明白,谢谢,不过我心里有数。”
“好吧,你先回吧,我这会儿都点困了。”赵月江下了逐客令,他担心说多了对谁都不好。
“有!真有那么一回事。”突然,曹莲花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忙,我休息会儿。”那阵子想知道,这一刻根本不想听了。
“他爹是村长,我家低保是最高级别的,而且吃了这么多年,为了生活,有些事我不得不这么混蛋地苟活下去!
她顿了一下,“赵新林狗日的不是人,可有时候我真拿他没办法,想逃也逃不了,你叫我怎么办?”
说罢,曹莲花压抑着内心的绝望低吼了一声,两股热泪爬下脸颊。
“话说到这里,顺便,我跟你讲明白吧!赵月江,我问你,你这么敏感地远离我,是不是也觉得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都是成人,都是过来人,说直白一点,你可能觉得我男人长期不在,我寂寞难耐想得到你的安慰?除了此……”
曹莲花有些激动,赵月江觉得捅了马蜂窝,不得不打断了话茬,可曹莲花一笑接着说:
“你听我说完,就算新河村人都不理解我,但我希望你能以一个村长的身份听听一个村民的心事,这不过分吧?除了此,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什么动机,靠近你是为了将来能给我家捞一点好处?
“是!是个正常人都会这么想,以前的我想疯了,但如今,老天爷关照,我儿子病情好多了,我欣慰至极……
“我感谢老天爷眷顾,人只要活着,没一个不爱钱的,我是俗人我也爱钱,但比起以前好多了!如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明白?”
“正常人的生活?”赵月江一愣,觉得曹莲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