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是不是觉得我在白日说梦?实话告诉你吧,这事我还真就有一点把握了。光凭我俩,的确成不了大事,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你别忘了,我们身后还有两个关键人物:南庆仁,赵晓江。”
“南主任也在忙这事吗?”刚子还是一脸疑惑。
王望农在说什么,他觉得像是信手拈来,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把事情总是想得那么简单,那么理想化。
事实是,刚子还真就错了,王望农当了这么多年的村委会书记,人家管着好几个村的大小事务,若是光凭一张嘴皮子办事,怕是早回家种地去了。
“你小子……光记着跟我喝酒了,一点儿都不了解我。我王望农做事的风格是,要么不做,要做做好;还有,不打无准备之仗。我前面所说的,都是有基础准备的。”
他接着说:“可能你还不知道,南庆仁已经联系县里的一些大人物了,他没明确告诉我,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八成有情况。还有赵晓江,人家现在是市交通局的公务员,随便走动一下还是有效果的。”
说出这些话后,刚子总算平静下来,觉得这事是有希望的。王望农毕竟是村级干部,南庆仁比他高一级,南的办事风格和为人,十里八村的父老乡亲有口皆碑。
若是他出面走动了,再加上市里高就的赵晓江,这事听着还真有谱!
就算抛开这所有的一切,单单拿赵月江的先进事迹作为筹码,何愁感动不了某个铁心石肠的大领导呢?
“这么说来,你觉得这事还有一点希望吗?”见刚子表情缓和下来,王望农笑着问他。
刚子点点头笑了,至此,他有点害羞,说:“书记,还是您想得周到,不愧是干了这么多年老领导,是我浅薄了。你瞧,我这样的废材,能当好村长吗?”
“去去去!这是两码事,你好好当你的村长,我和南主任给你撑腰、带路,这样总行了吧!”
刚子笑了,说:“谢谢书记,您多指教,我还愚钝!”
“慢慢来,我相信你。说正事,这几天,我正在整理月江的所有材料,等他的优秀党员评下来了,我们一起去一趟县里,争取一下,应该没问题。”
“但愿!”刚子笑了。
“还有一件事,你以新河村村民代表的名义,写一份请愿书可好?内容提及月江的生平,还有新河村路面硬化的可行性和优势。没那么复杂,你随性发挥,实事求是,真情感人就行,到时候会用到的。”
王望农给刚子交代了这样一份工作。刚子一口答应了,毕竟他是读过高中的,肚子里有点墨水,主要的是,他和月江是死党,他的离开,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不管怎么写都无所谓,他不讲究什么题材,只是把这些年他和月江的真情实感写出来,把他在有限的生命里,做过的一些好事写出来,把村民们的心声表达出来:
他们希望路面硬化,干什么都方便;其次,乡亲们也期望有朝一日,能完成一个好村长的遗愿,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