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邪回答道:“我是科学白痴。”
“我当然不是指你需要在学科领域上超过她……事实上如果你超过她反而会被视为敌人的……”
司无邪想着以特斯拉心高气傲的个性也确实。
“那我该做些什么?”
“嗯,你该送她一个点缀着糖花的少女心十足的蛋糕给她。”
“这是特殊的本领?”
“甜品可是人类的瑰宝。而且说没点特殊的本领不行,又不是说必须是你自己的本领。”
司无邪说到。
“天才都这么好搞定吗?”
爱因斯坦哈哈的笑了笑。
“不,只有那位心口不一的博士这么好搞定。”
司无邪问道。
“你呢?”
“我还得再加一杯满糖的咖啡。”
这沉重的代价都让司无邪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再找个咖啡馆喝一杯。
……司无邪觉得自己想法似乎越来越色了……
我不是色魔。
他心中自言自语到。
“那现在去?”
鬼使神差,司无邪说道。
冷风中沉默片刻后爱因斯坦笑道。
“没想到,原来少校你还是会说笑的。”
“我在学怎么和别人交流。有人告诉过我,我该多笑一下,多说些话。”
“可你笑的并不多,也并不怎么说话。”
“我学的不好。抱歉……而且我可能也没太多时间可以学了……”
碰!
脑袋碰撞在一起的闷响。
这足以让人称为疼痛的感觉在两人的额头想起。
“少校……你知道为什么特斯拉博士今天会喝的这么酩酊大醉吗?”
“她好像说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自己错哪了?”
那一双瞳孔从未如此接近自己的眼眸,司无邪突然发现爱因斯坦的蓝眸比琪亚娜和德丽莎的颜色浅一点,又比符华的瞳孔深一点。
但他确实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她长叹一口气。
“我们对你的行为和近乎舍生忘死的战斗方式,实在看不下去。”
司无邪恍然大悟,如果是这一点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海洋之心之上的时候那位红发少女对自己如此生气,也解释刚才那女孩对自己的恼怒了……
“但那时候只能那么做。”
“我知道少校。”
司无邪感觉额头前的力道似乎又大了一些。
“我知道我们能理解你,也没资格责备你。因为你做的确实很好,甚至称得上完美,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我们没有人希望以牺牲来获得胜利。”
她沉着声音缓缓叙述道。
“虽然这是一个不断在失去的世界中,这个期望是那么易碎,你可以尽情嘲笑我们的愚蠢,但牺牲带来的胜利从来不会使人心情愉悦。所以特斯拉才会对你那么生气,但这也是对我们无能的生气,我们有过前车之鉴,就像这纽约就如同这世界塔。现在我们绝不会认同牺牲,就算这样被说成天真也好……所以少校。”
她抬眸子,蓝色光辉中有决心也有不忍。
“遇到解决不了的事请逃吧,遇到开心的事请笑吧,请为自己而活,在这本就十分不幸的世界之中哪怕只有一点,也请让自己不要这么累,好吗?”
她额头离开司无邪的额头。
青年看着对方脑门上有些红中的样子问道:“不痛吗?”
爱因斯坦被问的呆住,然后生气的给了司无邪一拳……
不痛不痒……
“你没听进去?”
“听到了。”
“这和听进去是不一样的。”
爱因斯坦强调。
司无邪突然笑了笑。
“以前我以为逆熵是邪恶的反派组织。”
“少校你知道“熵”是什么意思吗?”
“热力学中的概念吗?有读到过。熵增会使一切变得更加混乱无序。”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像是老师认可学生。
“那逆熵的含义就应该为逆转世界的混乱无序,让世界重回正规不是吗?这又怎么能说是邪恶的组织呢?”
“可不是经常有吗?魔教自称圣教,魔王自称救世主,无意义的白纸自称赎罪券?”
一时之间爱因斯坦居然被司无邪堵的哑口无言……
一是邪教的确会打着正义的名号方便自己做些丑陋的行径,二是逆熵……内部的确不能说百分百没有做过司无邪所说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逆熵并非铁板一块……
在爱因斯坦思考间司无邪终于看到一个长椅,他缓缓的将特斯拉放在椅子上,然后把围巾取下准备还给爱因斯坦。
蓝发的博士摇了摇头表示天气还冷要司无邪围上。
司无邪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围,是我怕待会吧围巾弄坏了。”
“为什么?”
“想必应该是因为我这个糟老头子吧?”
远处,拿着一把刻有柳的短刀的老人一边说一边平稳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