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翎儿来说,等待判决的时候最是折磨人。
而对周围的吃瓜群众来说,卡在关键剧情点也最是折磨人。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魏正翻册子的手,一页,又一页,有性急之人在一旁看着,都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帮他翻。
可魏正仍是不慌不忙地翻着,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终于,魏正停下了翻册子的手。
他笑着开始读起了案脉。
案脉一般都是太医院中的御医所书,所以文字难免带了些晦涩难懂的词句,众人都听不太懂。
直到最后听到‘需针灸后连续药浴三日’这句话,众人的眼前倏地一亮。
这个她们懂啊!
又是针灸又是药浴的,别管太子旧疾复发后人是不是清醒的,能不能干那事。
就是真的能干,他也有心无力啊!
谁会在伤浑身扎满银针,泡着药浴、伤口复发的同时,还去做那档子事?
便是再风流的公子哥都没那闲情逸致,更不用说矜贵的太子殿下了。
他虽荒唐了些,却并不沉迷女色,唯一的一次例外,也就是这位颜承徽了,所以当时众人才会那般议论纷纷。
霎时间,所有贵夫人看姜翎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红杏出墙,混淆皇室血脉。
别管她是不是姜家人,她姐夫是不是权倾朝野的冉将军,她身后是不是站着位同副后的冉贵妃……
她都逃不掉一死。
姜翎儿终于慌了,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不怕死,她也不怕姜家被她牵连,因为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
但那个人不同,但孩子不同。
她不能牵扯到那人,也决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众人眼中偷生的贱种,被人丢弃到乱葬岗!
她不允!!!
姜翎儿焦急不已,甚至不顾仪态,直接爬了过来,似是想要抱住秦桓的小腿,哭哭哀求。
“殿下,殿下!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室血脉的!真的是皇室血脉的!!
妾身可以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就让妾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哦?皇室血脉?那这个皇室,究竟是指的孤呢,还是孤的七弟呢?”
“嗯?”秦桓似笑非笑,眼神微挑,却声音冰冷,带着十足的寒意。
姜翎儿:“!!”
那一瞬间姜翎儿觉得,心如刀割,肝胆俱裂,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