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诚的脸色越发严肃，“是为了报复老爷子，还是为了让老爷子亲眼看到他养女的惨状，我大姑是你被绑架了吧，她现在还活着吗？”

陆可可垂了下眼，直接默认他的说法。

既然都说开了，陆可可索性也不为自己辩驳。

左右这一切，都是要摊在明面上和席家人一笔笔的算清楚的。

只不过，眼前这个人所谓的表哥，并不是始作俑者席震英，她没有要找他翻旧账的欲望。

席慕诚继续说道：“老爷子这些年很后悔，找了姑姑很多年，姑姑是不是去世了，她现在…”

“你给我闭嘴！”陆可可忍不住低声怒斥，“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妈妈，你们席家人也没有资格。”

席慕诚被她眼底的悲痛刺痛了，企图软化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良久，他才翕动双唇，干涩的吐出一句：“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席慕诚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都会轻易激怒她。

但这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对他来说多少有些讽刺。

作为旁观者，他替曾经伤害过家人的长辈感到羞愧。

“那我先走了。”

他说完，错过她就要离开书房。

可陆可可却往他的方向挪了一步，挡住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