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哗然,望着一条条白布上昭写着的罪行,议论纷纷。
“天呐,平昌王竟然是天启帝杀的?”
“之前我有听岁和寺的一个老和尚提到过,但那个老和尚后来就没有踪迹。”
“怪不得平昌郡王承袭父位只得了个郡王,还没有实权。”
......
秦婉初也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监斩官也赶紧走到刑场中间查看,那随风飘动的十几条白色帷布就在眼前,满上安所有百姓都有目共睹。
秦婉初看着庄荣渊,庄荣渊冷笑:“这是你相公的主意,可不是我的啊。”
秦婉初定了定神,庄荣渊接着说:“五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时机,既然有人在暗中蠢蠢欲动,那不如给那些想动的人一些借口,我们也好浑水摸鱼啊。”
“秦谢两家竟然也是遭的天启帝毒手。”百姓中有人愤慨地道,“可怜秦老将军和谢大人一片赤胆忠心啊,竟落得那般下场。”
“我就是当初秦谢两家死得只剩一个幺女,皇帝竟然还把她当成罪犯关押起来,如今想来分明就是想斩草除根啊。”
“你们还不知道的吧,其实杀平昌王和秦谢两家,天启帝都是为了夺他们手中的传承图。”
“传承图?”
“是啊,当初朱帝留给四姓世家的四份传承图啊,据说......”
秦婉初盯着庄荣渊,庄荣渊耸了耸肩:“我承认,流言是我散布出去的,这局面就是要越乱越好看,越发收拾不了。”
“安静,安静......”监斩官也是个累人的活,他估计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接如此烫手的山芋了。
但场面杂乱无章,官兵能勉强维持住秩序已是极限,哪还能堵得住刑场上的人声鼎沸啊。
“天启帝就该下罪己诏,退位让贤。”突然人群里有人大声吼道,“放了刘大人一家,刘大人忠良,不该被斩。”
“没错,让天启帝出来解释。”
群情激愤,个个义正言辞,义愤填膺......
刑场上的情况很快被传到了通勤殿上,而此时的殿上,天启帝病歪歪的坐在龙椅之上,旁边崔季桓正在替他整理折子,下首是庄清和在汇报近来的四处的战况。
太监来报刑场情况,天启帝气得一拍桌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他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去。”天启帝咬牙,“给朕查,朕要知道是谁敢这么大胆,在老东西处斩这一天搞这么多的小动作。”
天启帝看了一眼旁边的崔季桓,毕竟知道这些真相的人可不多,崔季桓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不过是有人拿着刘大人的事情做文章,想将水搅得更浑罢了,皇上不必给他面子,依臣看,斩了刘大人,谁敢求情,杀无赦,到时候就没有百姓再敢来趟这浑水了。”
百姓本来就已经激愤不已了,崔季桓这一招无疑是将所有人的愤怒都顶到最高点,然后对天启帝彻底失望啊。
不过这一刻庄清和跟崔季桓有着相同的目的,只是庄清和心里终究可怜刘大人一家无辜,所以他没有说话。
“你说得对,区区刁民,岂能左右朕之决定。”天启帝咬牙,指着阶下太监道,“去,传朕的旨意,刘一屹一家即刻处斩,谁在求情,同罪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