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然自然明白秦婉初话中所指。
他眉眼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秦修然?!”秦婉初拽了他一下,质问道,“你就一句都不想问吗?”
“问什么?”他装傻。
“她过得好不好,如今在做什么,有没有再婚的打算......”秦婉初数着手指头一顿说,“开个口会要你的命吗?”
“她的事早已与我无关了,我关心这些做什么。”她如今跟随在父亲身边,庄荣渊也算是治军有方,他早就探听得到天字军在云河州的地位,更知道叶千茗一直致力于施粥和解决那些流民生计的问题,虽忙却过得很充实自在。
秦婉初说的这些他全都了解,何必多嘴去问。
“与你无关?那你当初巴巴的跑回去帮她和离做什么?”秦婉初气不打一处来,“见我你都没这么积极。”
“......”秦修然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说,“夜深了......”
“你给我站住。”见他要逃,秦婉初一把拽住他,“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去云河州之前,赵楚平去找过她。”
“......赵楚平不是......”秦修然一惊,看着秦婉初,“被流放了吗?”
秦婉初哼声:“谁知道他半路怎么逃跑掉了,听千茗说还跟了一个什么叛军,如今一定也在什么地方发展着势力吧。”
“她见了他?!”
“赵楚平武功高强,真想暗中见一个人也不难吧。”秦婉初气冲冲道,“而且后来经我跟阿和分析,赵家被灭估计跟这个人也脱不了干系,如今他也加入了一伙叛军,虽还不知是哪一路,但天下大乱趋势已成,群雄逐鹿,个人的因缘际会真的是很难说得清楚,你懂我的意思吗?”
确实,这样的世道,屠夫亦可转身变诸侯,亲王也会转瞬为阶下囚,当初的种种因果罪孽,最终还是会消弥于战火,当世道被重新洗牌,重头来过,谁胜谁败谁又说得清楚呢,赵楚平最终会走向如何现下还真是不好说了。
“他去找她,所为什么?”
“听千茗说,赵楚平要千茗等他,好像还在千茗面前做了一番深情表白呢,大意就是从前种种皆有不得已的苦衷理由,如今已经没有什么阻拦在他心里了,待他功成名就还要回来娶她。”
“......”秦修然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有太多问题想问,最后却只听见自己说了一个“哦。”
“你就不想知道千茗的态度吗?”秦婉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