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睡吗。”秦婉初陷入沉思,庄安浅的病情她比较了解,毕竟之前天天在一起。
沈玉华点头:“嗯......好像是,而且情绪也不是很稳定,不知道是到云河州后出门的次数少了让她有些烦躁不安,还是什么缘故,总之据伺候她的人说她经常大发雷霆,连郡王爷也劝不住。”
秦婉初扒干净手上的药草装进背篓里,随之道:“我回去写一道方子,到时候你带回云河州,让大夫抓了药给她吃,看能不能先稳固一下她的情况。”
“你有办法?”
“安浅的病根病由我都比较清楚,自然比云河州那些一知半解的大夫更了解些。荣渊一向宠安浅,一定下了死命令,若是治不好大夫会被连坐,如此大夫更不敢放开手下药。”
“你还真猜对了。”沈玉华说,“哎,平昌郡王府就他们两个了,安浅郡主又是这么个情况,郡王爷他......”
“我明白。”秦婉初说,“安浅的病我也一直在寻求能根治之法,但一直都只有控制的方子,我会继续找下去的。但眼下也只有的方子荣渊能大胆使用,我既然知道她在受苦,自然不能置之不管。”
秦婉初仰头却未能看见太阳,茂密的林子高处枝繁叶茂,这枝搭着那枝,树叶连成一片,阳光极少能透下来。
正是因为经历的磨难不足以为外人道,他们这几对兄妹才会越发的感情深厚,如果云婳和云昭还活着......
也一定是同样的情况吧。
......
八月十五那天,庄清和一早就忙开了。
秦婉初借军营的伙房做了许多的月饼,借庄清和的名义让人分发下去,同兵民同享中秋。
秦婉初的厨艺本来就是一绝,好多士兵吃着月饼流下感动的泪水,一个伤员告诉秦婉初说:“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月饼。”
秦婉初也有些感慨,只是一个月饼而已,却让大家如此感动,可见其实人想要的也并不多,只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那普通平淡的重要性。
傍晚,秦婉初提前归整好军医营的事务,借口有事出去了,庄清和不肯带她去禹县酒楼,但她就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兴趣,还是悄悄的来了。
酒楼的三楼被人包了场,当然这个人是庄清和,不过留的是一个化名,所以用这个化名上三楼的人无疑都是三路叛军中代表了。
二楼和一楼大厅还是开放接客,庄清和没有直接清场也考虑到怕阵势搞得太大反而引来怀疑,闹中取静,浑水摸鱼才是上策。
秦婉初提着一个竹编篮子坐在一楼大厅一个靠窗的位置,静静数着每一个被领到三楼的人。
“十七个人了。”秦婉初微眯了眯眼,如果有些叛军代表不止一个人的话,就像天字军有沈玉华和庄清和两个人,想来如今人数应该也差不多齐了,看来上头的会议要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