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崔季桓怒目而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本大人的命令,将士在外本就是为胜而战,岂有未胜而归之理。”
庄清和眉头紧锁,眼色深沉,他就知道崔季桓不会那么简单,看来这才是他的真正意图,将自己困于城外,要么是携疲累将士日夜奔战,誓伏起义军而归;要么便是一个被逼而反,他就有理由对自己正式用兵了。
可是......
秦婉初还在城内。
崔季桓料定庄清和不敢一走了之,只能在上唐与起义军间做出决定,否则便是弃妻不顾,即使没有坐实反叛罪名,他也是不忠不义。
傍晚,有将士提出向起义军再次发起攻击,他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城不能归,战无法战,他们岂非成了孤魂野鬼,毫无目的的漫游。
庄清和知道今晚是起义军脱逃的关键一刻,他若发起攻击,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可将士们的心情他又不能不顾,无奈之下,他只好躺地不起,装伤重高烧,难以带兵突袭......
而此时的九清城内,崔季桓美美的洗了个澡,美美的吃了顿晚饭,正在观赏九清县官献上来的美人舞时,一个青衣小厮装扮的人闯了进来——
秦婉初拿着一皀匕首直逼崔季桓脖子,一脚踏在他面前的矮几之上,震得周围其他几名官员大惊失色,跳舞的美人们也都相继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尖叫。
“崔季桓,你什么意思?”
崔季桓看着眼前女子怒目横眉,他笑着伸手想拨开脖子边的匕首,但她并不相让,旁边有官员怒斥秦婉初:“你一个小小军医竟当众向崔大人行刺,是不是嫌命长啊你?”
“行了,全都退下吧,她跟本官闹着玩的。”崔季桓笑着招呼所有人退下。
“可崔大人......”
“我都说无事了。”崔季桓瞪了一眼那多嘴的官员。
众人只好唯唯诺诺的退出去了,待房门再度关上,屋里只剩二人,崔季桓笑着道:“现在可以把刀拿下来了吧,我的侧妃娘娘。”
秦婉初其实也知道这把匕首除了吓吓胆小不知情的人外,根本不可能真能把崔季桓如何,她不甘愿的收了刀,随之又瞪着他:“立刻去开城门迎阿和他们进来,否则等回了京我就让人参你公报私仇,欲加害于阿和。”
崔季桓不以为意,仰身于座椅里说:“那顺便请侧妃娘娘再多加一句。”
秦婉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说:“儒诚王懈怠用兵,阳奉阴违,放走起义军,用心......不明。”
“你?”秦婉初咬牙,“你空口白牙就想污蔑于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