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柔道:“阿初,我也是有任务在身上的。”
夜雨加交,冰冷刺骨。
卫知柔说:“朱奕说天字军一定会救我,因为不管是你还是庄荣渊......都是不会看我出事。”
她愣了一下,说到庄荣渊的名字的时候有些恍神,连朱奕都看出来了庄荣渊的深情,甚至不惜拿这个作筏子,卫知柔叹了口气,继续道:“也知道你们也一定会趁机让我交出传承图,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吧,但他知道跟你们之间,与跟别的叛军间不同,是有得谈的。”
她看向秦婉初,说:“其实能跟你面对面谈这件事是最好的,因为也只有你我才有资格在这件事上交谈。”
秦婉初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想交换?”
这种事能有什么好谈的呢,秦婉初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天字军想得卫氏那张图,无疑的,光复军那面也还差了谢氏那张图。
朱奕也很清楚,这次的大胆行径若是不牺牲些什么,注定无法全面收场。所以卫氏这张图舍是要舍,只看怎么舍而已,若能换回缺的那张自然是再好不过。
不得不说,果然叛军个个都是顶精明的主,阴谋手段耍得团团转啊。在来之前秦婉初可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盯上自己手里的传承图,毕竟,卫知柔这次才是被光明正大钉在板上的肉。
卫知柔点头:“如此一来,我们集全了四图,你们也一样,此后就各凭本事去解锁图中奥秘了。”
幽长的过道里,灯笼在风雨里飘摇不定,忽明忽灭,秦婉初看见顾师不知何时拿了酒壶立在那里,淡然的看着她们两个。
可这下陷入为难的变成了秦婉初,她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里,有些冷,她坐在炉火边搓着双手,火光映照下的那张脸,有些惨白,有些淡漠,神色很是黯然。
卫知柔跟着坐到她身旁时,顾师也提着酒壶立在了门边,他虽不说话,但却好像有意要参加今晚她们二人的对话不可。
过了许久,秦婉初才说:“你的提议并没有什么问题,也许那样也好,若是放在从前,我应该要答应的。”
“......难道现在有什么让你犹豫了吗?”卫知柔有些不解。
秦婉初点头:“谢氏的传承图,本不属于我,是属于谢氏的。”
她抬头看向卫知柔:“严格说来我只有保管之责,并无权处置。”
顾师眯了眯眼,往喉咙里灌了一口酒,热辣穿肠而过。
卫知柔说:“谢氏已经绝了,谢云婳死时不也把传承图直接给你了嘛,那就是你的了,你自然有权处置了。”
“本来是这样。”她苦涩一笑,“但云昭回来了,这张图按理该还给他,由他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