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来,秦昊便是虎躯一震,瞪大眼睛的朝声音传来得前方望了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射不说这里为什么会有别人的说话声,就说这声音,它……很熟悉。
秦昊震惊之际,声音又传来。
“怎么?没听出来?
你不是这么迷恋我嘛,不惜透支剑道本心之力也要看看我,怎么连我的声音都记不住?”
“你……你……”
秦昊直接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你是杨木兮?”
“不然呢?”
“你……”
秦昊没忍住往后踉跄了两步。
“你……你在哪里。
不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你……你不是在玄天秘境中吗?
不对,我为什么听得见你说话。
不对,你为什么能和我说话。”
秦昊直接傻了。
实在是太……太……那啥了。
这简直闻所未闻啊。
杨木兮的声音接着传来。
“行了,别震惊了,我能和你说话,是因为我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我,所以我才能顺着……找到你,和你建立起联系。
这是一种道语。
这本来是要两个成道者之间才能有的联系,道因为我太天才了,或者说,我的道太厉害了,所以,我不需要别人也是成道者,只需要找到那条线,就能和其联系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你听不懂的。
你也不需要懂,我就问你,你当真想要看我?”
杨木兮一口气说了很多,秦昊全部听着,但全部都听不懂。
有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
“喂,你怎么不说话?”
见秦昊傻冷这站在那里不说话,杨木兮也就喊了一声。
秦昊这才回过神来。
收起震惊,就是一阵唏嘘。
感叹道:“入道的风采,当真是令人向往。”
杨木兮毫不讲面子的就给泼了盆冷水。
“别向往了,你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呢。
而且,也不是随便一个成道者都能做到我这般的。
以你的天赋,你还是别想了,免得到时候落差感太大,你受打击了。”
秦昊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好没气的朝前方黑渊吼道:“你不说话这就不会受打击。”
杨木兮贱贱一笑。
“那我还要给你说对不起咯。
行了,懒得给你扯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向看看我这座大山?
我只问你一次。
你要看,我就让你看看,免得你老是好奇,老是觉得我是在给你吹牛皮。
我先说好,你若是要看,等你看见了后,若是对你造成的任何伤害,比如说,对你的道心造成了冲击之类的,我一概不负责。
现在我就问你,你看不看。”
秦昊面色陡然凝起,目光灼灼的盯向前方。
突然一笑。
“我秦昊修行至今两千余载,别的不敢说,但就这一颗道心,敢言坚不可破。
我今天就要瞧瞧,到底是好一座不得了的山,是我秦昊都看不得的。”
秦昊意气风发,整个人如同破茧重生。
“给我看!”
“好。”
杨木兮也是步多废话,直接就是一个字。
然后,就在秦昊灼灼的目光中,就见那前方如死水一般的黑渊,开始泛起肉眼可见的波纹。
秦昊眼神也随之一凛。
他感觉到了一缕气息,从那波纹中传出来的气息,那是剑的气息。
而随着虚空波纹的扩散,原本的一缕剑息也变成了一缕缕,继而变成了一阵阵。
秦昊甚至开始凝聚起了剑意护体。
因为这传来的剑息,是死亡的冰冷。
他竟无法抵挡,必须要凝聚剑意护体才行。
前方,那就像是一把被尘封的灭世之剑的封印松动了,从中溢出来的气息。
秦昊表情越来越凝重,这才这么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凝聚了七重剑意固体。
马上七重剑意就要撑不住了,需要增加到八层。
那黑暗深处的,不会真的是一把灭世凶剑吧。
秦昊不禁心中遐想。
八重!
秦昊往后退了两步,八重剑意都只能才抵达到这种地步了。
心中骇然。
盯向前方得目光,也就越发的灼灼了。
九重!
这已经是秦昊他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而前方,那些虚空波纹,依旧还只是波纹,除了一圈圈扩散的波纹之外,还是看不见其他东西。
护体剑意在一点点破碎,秦昊咬牙坚持着。
袭来的气息还在以成倍的增强。
脚底下这条“道”路,都已经凝成起了冰霜。
这可是他的“道”路啊。
简直无法想象,
若是没有剑意护体,他怕是早就已经死八百次了。
秦昊开始打颤,先是双腿,再是双手,然后牙齿和眼睫毛,最后是全身。
这股子冰寒,是侵入骨髓,甚至于浸入道心的冰寒。
这是死亡的冰寒。
秦昊的道心都在结冰。
无法想象,简直无法想象。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把灭世之剑才有如此威能。
仅仅是气息就如此的……如此的不可抵挡。
渐渐地,秦昊只感觉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就要睡过去了。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是破碎不堪的护体剑意突然又凝固了。
秦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醒了过来,急忙凝聚剑意,护住剑道本心。
心中一阵后怕。
这刚才要是睡过去了,那可就真的是睡过去了。
还在后怕之际,杨木兮的声音传来。
“那个,抱歉啊,刚才和吴秀秀嘛妮子说话去了,没太注意你这里,差点就让你噶了。
抱歉抱歉。”
声音传来,秦昊是眼皮猛跳。
若非是身为剑宗宗主,巅峰飞升,是要脸的。
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好了好了,现在就让你看看挡在你面前的究竟是一座怎样的山,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我。
温馨提示,做好心理准备哈,把道心给护住了,免得到……”
“行了行了,别墨迹了,赶紧的吧。”
秦昊不耐烦的打断了杨木兮。
他这是第一次对杨木兮露出这种不耐烦的神色。
倒不是说因为刚才之事生气,而是对于那即将所见之物,太想见的缘故。
所以才如此,失了态。
太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