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俗物我哪里知晓,还不是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如今他娘子为何找上我,我也真真是一窍不知。
这些年我关在后宅,不似姐姐精于世故,殿下不会嫌弃我吧?”
又是安重华!绕来绕去,总绕不开这个丧门星!
若不是她非要出风头搞什么新政,又怎会有今日的麻烦事!
庄飞云此刻已然将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从她身上活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本殿怎会嫌弃你?你温顺体贴,十万个安重华也不及你一根汗毛!
你等着,今日她如此嚣张,日后本殿要她跪在你身下做你最低贱的奴隶!”
说出一大段恶毒的诅咒,庄飞云仿佛吐出了心中的郁气。
此刻什么朱尧牛尧都被他抛在脑后。
他最重要的事,便是为安清和洗清冤屈。
顶顶顶重要的事,便是让安重华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对他彻底臣服!
是夜,宣平侯找上门来。
庄飞云正在书房内听幕僚献计,安清和柔弱无骨地倚在他怀中,丝毫不避忌。
宣平侯便在此时入内,见到这一幕,惊得一时失语,僵着一张老脸,盯着安清和看了半晌。
“舅舅,你这般盯着清和做什么?”
庄飞云面色不善。
宣平侯立即回过神来,将头垂下。
他不合时宜地想着,难怪书房内的幕僚,人人都是低垂着头颅。
他连忙找补了一句:“侧妃娘娘跟府上的姑娘们一般大,老臣一见便倍感亲切。”
庄飞云神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宣平侯将安清和的位置再度往上提了一提。
看这如珠如宝宠溺的姿态,安重华日后焉有好日子过?
“好了,舅舅方才说,有办法解决肖三娘?是什么办法?”
宣平侯连忙躬身:“此事难,就难在民怨沸腾之上。
若庄阳郡主在见到肖三娘时,立刻将人制住,又岂会有后续这些烦心事。”
庄飞云又黑了脸,冷声道:“本殿面前,不要提她!”
宣平侯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臣有一计,虽能将清侧妃摘出来,不过少不了要委屈庄阳郡主几分。”
庄飞云霍然抬头,目露狂喜!
“速速道来!”
书房内的烛火彻夜未熄。
一盏茶后,庄飞云浑身戾气与怒意消失无踪,整个人春风得意神情爽泰,足见宣平侯的法子让他极为满意。
“这法子,是苏枫的未婚妻提出的?”
他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
女子一旦有了夫家,自然而然就会全盘为夫家考虑。朱蔚月虽是朱家人,可如今心已经全然偏向了宣平侯府。
既如此,留她一条性命也无妨。
宣平侯应道:“今时今日,说未婚妻还为时尚早。
朱家跟殿下为敌,宣平侯府又怎能如此抬举朱家的女儿。
若殿下怜悯,老臣就网开一面,允她入门做个妾室。”
庄飞云岂会在意朱蔚月的死活,随意听了一耳朵,马马虎虎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