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苏晚晚一直没有说话,傅墨寒几次想握住她的手,都失败了。
气氛有些冷漠,傅墨寒回忆了今晚的经过,只能想到一个人能让她这么不高兴。
“兰雅个性很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想得到的东西必须拿到心里才舒服。可能也是从未受过挫败吧,这一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好在你没受伤,不然我一定饶不了她。”
苏晚晚转头看向傅墨寒,完全不理解他说这些的目的。
“从小就这样,那你们很熟悉了。”
正好一个红灯,傅墨寒刹住车以后,莫名感觉自己说的话,和得到的反馈,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违和感。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替她辩解,你别多想。”
默默摇了摇头,苏晚晚淡淡道:“我没多想,都是看见听见的,没什么可多想的。”
傅墨寒微微蹙眉,他能感觉到苏晚晚在生气。
或者说生气都不太贴切,她好像这个人都蔫了,完全打不起精神。
今晚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包括司勉在内,傅家的亲戚再也没人对苏晚晚的身份指指点点了。
至于兰雅,经过今晚的敲打,以后也一定会收敛许多。
可苏晚晚这是怎么了?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傅墨寒有些紧张地看向她的肚子。
“没有。”苏晚晚摇了摇头,然后忽然问出一句,“你说,商人是不是都是会权衡利弊,得出最优解才会行动的?”
傅墨寒一怔,仔细思索了一下,正式地回答道:“你要是说商业活动,那一定是的。不然,怎么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呢?”
“那面对感情和亲情呢?”苏晚晚转过头,盯着傅墨寒的反应。
绿灯亮了,车流开始湍急,傅墨寒盯着路况,随口回道:“那当然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趋利避害也算本能吧,家人亲人都是共同体,做决定的时候,自然要一并考虑啊。”
原来如此。
苏晚晚点点头,她不应该伤心,观点不同是无法调和的。
她从小没有母亲,渴望义无反顾的爱情。傅墨寒是家族继承人,从小在商界熏陶,一切习惯于权衡利弊。
谁都无可厚非,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不合适……
想起直到现在,傅墨寒也没有同她在一起过,也许在他的心里,现在还不是能将关系拉近的时机,他在等,可苏晚晚从一开始,就把整颗心都放在傅墨寒身上,一点点的戒备和隔绝,都像是刺,扎的毫无保留的她,鲜血淋漓。
眼泪轻轻滑落,苏晚晚侧过头,将泪抹掉。
回到家,苏晚晚说累了,便直接上了楼。
傅墨寒留在客厅里,继续整理这几天耽误的工作。
胳膊用的久了,还是有些酸痛,他起身想去接点水喝,却发现楼上卧室里,依旧有光线透出来。
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苏晚晚平日里没有熬夜的习惯,有些在意的傅墨寒轻声走了上去。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苏晚晚抽泣的声音传来,傅墨寒心底一动,正要推门,却听见了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