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这个状态，也没法去上班了，聂娇娇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打电话请了个假，便扑回床上补眠了。

晚上，还有一场大战呢。

…

玄湛走入总裁办公室，摁下内线电话，让贺助理将秘书室的人全部喊了进来。

五分钟后，秘书室五人一字排开，忐忑地站着。

谁都知道这段日子大boss的心情不好，如今一出院就这样召见，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一个个面面相觑，心里诸多猜测。

玄湛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不冷不热地看着他们，指尖一下一下随意地点着桌面。

明明看着慵懒又优雅，却有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

五人如坐针毡，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资历最低，年纪也最低的陈秘书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都止不住地发抖。

见差不多了，玄湛才慢悠悠地开了口，“那天我在开会的时候，谁放嘉嘉进来办公室的？”

谁也没有想到，大boss竟是问这个，一时间都愣住了。

五人不语，玄湛眉心一蹙，“嗯？”

大家也跟了他好些年，自是了解玄湛的脾气，他真生气的时候，反而看着冷冷淡淡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

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只是以前聂嘉嘉也经常随意出入大boss的办公室，他从未过问，也并不在意的样子，这次怎么会忽然间过问了，而且……还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吴秘书比之其他四人，到底是见多了风雨，她迅速地调整好心态，率先抬起头。

她眼睛不眨一下地说：“玄总，是小陈秘书放聂嘉嘉小姐进去的。”

听见这个话，陈秘书猛地看向吴秘书，眸底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分明……分明是吴秘书放聂嘉嘉进去的，却说是她？

岂料，吴秘书也迅速地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含着危险和警告，示意她最好闭上嘴，不要乱说话。

玄湛闻言，黑眸扫向陈秘书，不咸不淡地道：“是你吗？”

陈秘书满腹委屈，她想要否认，可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进来玄氏不过才短短半年时间，而吴秘书已经为玄氏集团效力十年之久，之前是玄父的秘书，现在又是玄总的得力干将。

她得罪不起她。

这个锅，也不得不替她背了。

陈秘书重重地咬了咬下唇，艰难地说：“玄总，是我，对不起，是我没分寸了。”

毕竟总裁办公室要地，没有玄湛的允许，是不能放人进去的。

吴秘书见陈秘书这么识趣，她暗自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也颇为满意她挺有眼力见的。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出手保她一下。

她看向玄湛，开口求情，“玄总，小陈秘书来的时间比较浅，很多规矩还不熟，也是我的疏忽，没有教育好她，不如给她一个机会，我之后定会好好管教。”

她寻思，玄湛看在她的面子上，最多也就口头警告，扣扣工资什么的，不会太为难。

这样，她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小陈还反欠她的人情，一举两得。

玄湛定定地看了吴秘书一会，没说话，而后视线又移到陈秘书脸上，半晌，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