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先按他杀开始调查。”

智慧听懂了方正的意思。

方正的表达能力堪忧，他真正的意思是，现场的相机是故意留下来的，目的就是让警方看到，好确定是自杀。

要是真的有人策划了这一切，影像资料就是洗脱嫌疑的证据，而且，是强有力的证据。

方正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于是，几人排除先入为主的想法，假如没有影像，那么这个案子只能从凶杀案开始入手。

孙小小根据几个人的社交软件，排查有没有除了这五个人，还有没有共同好友。

李明哲和方正重新走访这五个人家属。

智慧留在办公室，在浩如烟海的档案中查找器官丢失的案子。

她担心有人模仿作案，在她的印象里，确实有一个变态，杀了十多个人，他在每一个受害者的尸体上都取了一块组织，最后组装缝合成一具拼接尸体。

但也有奇怪的地方，从粗糙的切口和刀法上来说，首先排除了腐肉，不会是他作案。

丢失头部的尸体脖颈处有多节颈椎骨破碎，可以证明偷组织的人不熟悉人体结构，而且力量较小，每一刀砍得都不是很深。

这也是个矛盾点，力量小，是怎么背着五十斤肉下山的呢？

因为惊慌导致的体力不支？

那也不对，没有胆量的人是不敢切割尸体的。

可话说回来，切割尸体的目的是什么呢？

收集骸骨？

战利品。

智慧猛地想到了这个可能。

她望向敲打键盘的孙小小：“学姐，查一下他们五个人是谁约的谁呗，又是谁组织的，又是谁选定的自杀地点。”

孙小小调皮地对着她呸了一口：“年纪大了，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现在的头发都是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话音刚落，孙小小愣住了：“不对劲，不对劲呀。”

“怎么了？”

“他们五个人是互相约的。”

“互相约？”

“对，你看看。”

智慧抽到孙小小的电脑旁，孙小小把他们的聊天记录整理了出来，五个人很奇怪，A约了B时，B是不愿意的，可同一时间，B又找别人去自杀。

而且都是这种情况，每一个人都有自杀倾向，但又不敢自杀，自己不敢自杀的同时，又要和别人一起自杀。

这太奇怪了，不合道理呀。

“学姐，查一下IP，我觉得可能是账号被盗了，一看这个人，她的说话时没有错别字，可有时候却都是错别的，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冒充的。”

孙小小点了点头：“我去，这么复杂，对对对，等着，我锁定一下IP。”

随着键盘的敲动，孙小小的眉头越皱越紧，同时还不断叹气。

“查到了吗？”

“查不到了，登陆地点显示是国外。”

“外部势力？”

“应该不是，我觉得像是远程桌面，国外有租用桌面的，就是你在国内的电脑，远程控制国外的电脑桌面。”

智慧咬了咬牙，这种情况是她没想到了，不过她已经确信，这五个人不是自愿自杀的，应该是被怂恿的。

逼上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