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娇看得眼热,可惜她屁股还没抬起呢,身后便传来陆母幽幽的声音,“你想都别想!”
吓得周娇娇一个激灵,随即一副见鬼的模样,“娘,我连动都没动呢。”
她也只是有那个趋势,可实际上行动信号是一点没做,陆母却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
陆母冷哼一声,扭着腰回了里间,给她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头上有座大佛,周娇娇翻不出五指山,没办法,只好跟着相公回了厢房,看着院子里大丫和妞妞几人对了会儿雪人开始打雪仗,而她缩在屋内猫冬。
想起她就心痛,人生短短几十年,以后有了娃,年纪又大了,再到老了腿脚不方便,哪还能再堆雪人,这雪也就一年见两三回,过一年就少一个机会,她心痛啊!
周娇娇扒在窗户上,眼中的艳羡怎么都遮不住,或许是孕期,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数倍,周娇娇觉得自己这会儿比那没人要的小白菜好可怜。
陆君行坐在桌边,一旁的火炉烧得很足,他也热,因此只着了薄薄的里衣,周娇娇倒是多加了几件。
男人双手一下一下剥着板栗壳,那小盘子的仁都放满了,屋内都是板栗甜甜的香气,却也不见周娇娇回头。
“娇娇。”
男人叫了两声才把周娇娇叫回魂。
看到板栗,周娇娇心中多少有点安慰,“谢谢相公。”
她坐在男人对面,也从桌案上抽出一本游记,这是两人的常态,对坐着看书,互不打扰。
很快,周娇娇便看得入了迷,连对面男人什么时候起身都不知道。
只下意识朝着盘子里摸,板栗已经没有了,她这才黄带抬起头,看着对面空空荡荡,脸上露出疑惑。
恰时,陆君行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浅浅的盆。
周娇娇下意识看去,里面竟然是用雪堆的女子,相公的技艺很好,雕的栩栩如生,正是她方才趴在窗户边委委屈屈的模样。
“这是真的我?”她还是不敢相信。
陆君行点点头,将盆放在桌子上,让周娇娇伸手摸摸。
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可周娇娇新建都被暖意包裹,女子红润的脸蛋散发着光彩,“谢谢相公!”
她觉得这句话好像表达不出真正的心意,可她实在找不出话语来形容此刻的内心。
陆君行做回桌案对面,男人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现在心情好些了?”
这是男人一上午,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好!非常好!”
周娇娇回答的铿锵有力。
屋内温度高,这雪人肯定很快化掉,周娇娇舍不得,便将雪人拿出来,摆在屋外的窗沿上,透过琉璃窗户也能看到。
周娇娇对陆君行笑道:“这样的话,我明早一起床就能看到。”
“嗯。”男人喉结滚动,却没有再说什么。
室内又恢复一片安静,半晌,只见周娇娇一排脑门,“险些忘记了,相公,我还说问你呢,你为何给陆宏远求了高老先生做夫子呢。”
男人听到这个问题,不知怎么,眼底的光淡了淡,却还是答道:“一个家族想要长久兴盛,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