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快进来。”
周家院子里传来陆母爽朗大方的笑,好像还在迎着谁。
周几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书本,朝窗外看了看,下一秒便瞪大了眼睛。
她推推在作画的相公。
陆君行一个不妨,狼毫笔的竹管怼到宣纸上,只听得刺啦一声,纸张破裂。
陆君行:......
“娇娇。”男人着实无奈。
他好不容又得了空,才有摆出了画纸,这是他年前要给书画铺子交的作品,不是什么随心而动,肆意挥洒的作品,可是有截止日期在后面追的。
周娇娇这回还真不是故意,她心虚笑笑,“相公,这回可不是我,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陆君行也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本是打算不理会的。
如今妻子这般,他也只好出去看看。
“伯母,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这有什么,你家没个女人,这种话衣物又不能随便找人,我正好看见,顺手就补了。”
周娇娇走进了,才得知,原来是吴青玄的衣服破了个大动,大冷天的,棉絮漱漱往下掉,偏偏男人还无知觉,只顾着赶路,刚好被路过的陆母看到,提醒过后,发现家里有竟然也没个女人。
“伯母,真是多谢你了。”吴青玄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明明是站在陆母身后,可周娇娇却发现他不停的朝着相公站的位置瞄。
周娇娇:......
这一个个的,好好的日子生生被这些人玩成了宫斗。
偏偏陆母还毫无所觉,对着吴青玄一脸怜爱,一边将人往房里扯,一边打听吴青玄的家世。
吴青玄倒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一部分,说什么他是世家里面不受宠的庶子,母亲早死,无人为他谋划,年前被分了出来,只带着一个小厮和几个侍卫,得了隔壁的一间房,和一两个铺子。
生活上倒是过得去,可这心里的落差非常大。
还说什么平日里没接触过平常人的事情,一时间出来,竟然不知所措,今日办了许多事都不顺利。
这可激起了陆母一番慈母心肠,非要留他用饭。
“你放心,这过年啊,要是不回去,你就来我们家,我家人多,热闹,还有以后再有什么缝缝补补的活,你都拿过来,伯母给你补。”
周娇娇没说话,跟过来的陆君行也没有说话。
男人也没有看吴青玄,只落在陆母正缝补的衣服上,那衣服背后的大口子,方方正正的,怎么看怎么齐整。
陆君行:......
吴青玄也发现了,可他却没有半点心虚,甚至还盯着陆君行,带着挑衅。
吴青玄到底还是留下来用饭了,他用自己那双桃花眼将陆母迷的神魂颠倒,周几甚至都不知道陆母还能笑得那么开怀。
“吴家小子现在在做什么事?”
“在贡院念书,来年要参加科举。”
陆母一听,立马说陆君行和他在同一个书院,“那赶巧了,咱离的这么近,赶明还能和我儿子交流交流文章。”
“你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吴青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