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资忍不住皱了皱眉，问：“你知道段资么？”

对方抬眼盯着她看了好一阵：“知道，跟你长得很像那个？看来你的记忆真的出现了一些问题。”

段资还想再问什么，却直接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不是的，人不是因为我死的，是因为付渺渺。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这种话你都能够相信。”

段资已经适应了，知道这件事情大体是因为什么了。

百灵的情绪很激动，段资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心脏处传来的剧烈颤动。

所以，百灵也被付渺渺给暗算了？这付渺渺还是有点东西的嘛。

段资这么想着，并没有去抢身体的掌控权。

百灵的情绪已经上来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那个楚峥他骗我，原来他从来都不知道修真界，从来都不知道！他骗了我！我没有跟他计较那么多，也没有跟他说什么有的没的。怎么会因为他去杀人？我要的只是我的大师兄。”

段资：“……”

所以她的本质就是我自己。

她不动声色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百灵她正在气头上：“你是个瘸子！你隋家就算是有再大的背景，你怎么跟楚峥斗，跟断魂门斗？”

隋照罕见的冷着脸听着，竟然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段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亏她刚才还觉得百灵就是自己呢，就这？就这？

等等……那按照隋照之前的说法的话，他的白月光是百灵，百灵可不就是她本人么？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在自己有记忆以来，百灵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百灵的语气依旧很激烈，口不择言的厉害。

啧，不就是说楚峥骗了她，苍生在断魂门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她大师兄才不会是这样的人，自己也不会为了这样的人，对无辜者痛下杀手。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离坍塌不远了？

那还有这时间叽叽歪歪？

段资终于忍不住夺到了身体的掌控权，她缓缓地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隋照忽的抬眸，眼神凌厉异常：“你是谁？”

“啧。”段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居高临下，“隋照，说说接下来的打算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莫名地，隋照觉得自己的心头一颤，他双手交叉问：“你打算怎么帮忙？”

“百灵不行，但是我段资可以。我可不像这个小废物一样，一天天什么都不干。”段资幽幽地说，“我呢，可是夜以继日的勤加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