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起来,即使是当年怜星喜欢上江枫,也未必就是真的喜欢,恐怕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抢夺姐姐的男人。
也正是因为爱得没有邀月深,所以在江枫带着花月奴私奔之后,怜星受得伤也更浅,远没有邀月那般歇斯底里。
不管怎么说,邀月是怜星的心魔,这就对了。
在朱厚照这“一剑阿鼻”之下,所有的的心魔和遗憾,都会被无止境地放大,最终让对手产生足以致命的破绽。
也就是说,除非对方的修为远胜于朱厚照,又或者对方的心境浑然无垢,没有半点遗憾和执念,否则在朱厚照这一剑之下,都凶多吉少。
这才是一剑阿鼻最可怕的地方。
怜星自然不可能没有心魔,因此在朱厚照这一剑之下,她看到了邀月。
“怜星,你这个资质平庸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本宫主的妹妹?有什么资格修炼明玉功?有什么资格担任明玉功的二宫主?”
“怜星,你从小就喜欢跟我争,可是,你争得过我吗?明玉功,你比不过我,移花接玉,你没我精通,剑法轻功上的造诣,你都在我之下。你拿什么跟我争?”
……
邀月的声音不断地在怜星的耳边响起,让怜星的目光变得极为复杂。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朱厚照那一招“魔剑”产生的幻象,只可惜,那幻象实在是太逼真了,逼真得让怜星不得不胡思乱想。
当然,怜星终究是已经是盖世高手,仅仅是一个瞬间的时间,她已经从那幻象之中挣脱出来。
只可惜,一个瞬间在高手对决之中,足够让朱厚照刺出十剑乃至一百剑。
当怜星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朱厚照的剑指已经停留在她的咽喉处,只消得再前进几寸,怜星必然被一指贯喉。
怜星毫不怀疑朱厚照的手指有着比宝剑更加锐利的锋芒,更不怀疑当那一指刺入自己的咽喉,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但是,怜星怕死吗?当然不怕。
“你赢了,要动手就动手吧!”对于怜星这样骄傲的人来说,失败和死,并没有区别,因为她本就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朱厚照嘴角轻扬,手指缓缓地抚在怜星的下巴上,一股无比温润的触感顺着朱厚照的手指,传到他的神经之中:“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怜星脸色一寒,正要和朱厚照动手,拼个鱼死网破,然而朱厚照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动作彻底停下来了。
“你想不想变得比邀月更加优秀?比邀月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