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菲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很长时间没见她了。”几年了，她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很久很久了。久到她都快忘了妈妈的样子。

“真像个小孩子。”卓朗月取笑她。

经过的学生都看着他们，校园里，第一次有人这么放肆，大庭广众之下拥抱。

卓朗月松开她，“宿舍快熄灯了，回去吧！”转身离开，衣角被抓住。

燕子菲看着他，“下次陪我去看妈妈，好吗？”她想让妈妈看看这个男生。

“好。”卓朗月先是一愣，接着笑了。

燕子菲记得有人说过，年少时的恋爱，谁会当真？它只不过是青葱岁月里的一道刻痕，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浅，直至消失不见。

好像是妈妈说的。她当时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笑的云淡风轻。燕子菲记得，照片上的人，不是爸爸，应该是妈妈的初恋。

她和卓朗月把这场恋爱当真了！燕子菲想着见到妈妈，一定要告诉她。

十一过后，学校举行了第一次模拟考试。

成绩出来，结果让所有人吃惊。

燕子菲成绩一如既往的差，大家不感到惊讶。关键是卓朗月，他竟然跌到了三十名以后，这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

卓朗月也不敢相信，他会考的这么差。一整天，他都闷闷不乐。中午，燕子菲喊他去吃饭，他没去，燕子菲把饭给他买回来，他也没有吃。

两人一起散步，卓朗月很自责。他说：“燕子，我没想到自己会考这么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妈妈说，我对不起她，她要是知道我的成绩，肯定很失望。”

“这只是第一次模拟考试，下次好好考就行了。”燕子菲安慰他。

卓朗月摇摇头，“燕子，你不懂。我爸爸工作忙，一年到头在外面。是妈妈一手把我带大的，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盼望着我能上一所好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不受苦受累。我这成绩，太丢人了！”

燕子菲也不知该怎么劝他，只能陪他在操场走，直到他心情好点。

卓朗月的妈妈又找到了燕子菲。

尽管卓朗月没有跟她提成绩的事，她还是通过班主任的电话知道了。

她说：“燕子菲，你究竟怎样才会放过我儿子，放过我？”

燕子菲看着她，上次见她还是满头青丝，今天两鬓已经出现了白发，看起来比上次老了十岁。想必是为她和卓朗月的事，操碎了心。

忽然有些伤感，燕子菲承诺，“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卓朗月学习的。”

晚上，燕子菲做了噩梦。

她梦到了未来。

她和卓朗月真的在一起了，他们辛苦的工作。长时间的劳累，磨灭了他们的爱，他们再也找不回恋爱时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