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知把纪晏踹开,看了周述一眼,转身离开。
周述瞬间明白,去房间里找香烛。
经过纪老爷子时,沈屿知脚步顿了顿,撂下一句话。
“纪氏集团,老爷子可得看住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把纪氏集团定了死刑。
闻言,纪老爷子身子一晃,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
疯子!真是疯子!
“晏儿,你说句话,别吓妈啊。”纪母搂着纪晏痛哭流涕。
纪晏吐出一口血沫,说不出话。
纪父早早叫了救护车,而路上堵车,等了许久也不到。
“怎么办?我苦命的儿啊!”纪母急的团团转。
“你跟我过来。”纪老爷子对纪父道,语气沉沉。
纪父担心的看了眼纪母跟纪晏,只得跟纪老爷子出去。
两人来到外面,纪老爷子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吗?”
纪父低头不语,心里不甘心。
他们如何能忍得下去?
若不早点下手,纪氏集团早就被纪烨抢走了!
本来他们计划的挺好的,谁知道纪晏会突然过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要你们有什么用?”纪老爷子愠怒。
“爸,还有挽救的办法吗?”纪父低声问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
纪老爷子恨不得把眼前这不成器儿子的赶出家门。
没想到沈屿知这么看重苏穗岁,本来他以为沈屿知接近苏穗岁是有什么目的,现在看来,估计是奔着人去的。
看今天这架势,苏穗岁伤的这么严重,别说沈屿知不会放过他们,怕是一个苏家都能让纪氏集团破产。
忽而,纪老爷子想到了什么,紧忙问道,“烨儿呢?烨儿在哪儿?”
所有人都不知道纪烨去了何处。
纪老爷子紧忙派人去找,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这时救护车来了,纪母把纪晏送到车上后,非要纪老爷子找沈家要个交代。
“老爷子,晏儿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您不能不管啊。沈家又如何,他们也不能登堂入室打人,你要替晏儿出口气。”纪母哭的喘不过气来。
“上次……上次就是沈屿知找人绑架我的,我们不能饶了他!”
纪母拉着纪父,想让他一同逼着纪老爷子出面找沈家算账。
纪老爷子怒了。
“别说一个纪晏,十个纪家,沈屿知也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听此,纪母没辙了,只能撒泼,坐在地上哀嚎痛哭。
“还有没有王法?他沈家怎么能只手遮天!我不活了。”
纪父心疼妻子,硬着头皮向纪老爷子低声询问,“爸,我们拿沈屿知真的没办法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沈家再厉害,也不能越了法律。”
“你说呢?”纪老爷子反问。
纪父顿时不做声了。
纪母哭喊的声音吵的纪老爷子心口疼。
“你好好想想吧!”纪老爷子本想狠狠训斥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深觉心累。
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在南辽市,沈家就是法律。
沈氏集团能坐到龙头老大的位置,不仅仅是产业广泛。更重要的是,沈家黑白两道通吃,处处都有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