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想不明白，弄不清楚谁先谁后，更加搞不明白谁强谁弱。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而在这個过程之中，他一直都站在宇宙星辰之中。

通天教主始终在他的面前看着李珏，似乎在参悟天道之力，他一开始是频频点头，颇为认可，觉得李珏的悟性上佳。

但是当他看到李珏思考之后，竟然头发发白了，这足以证明李珏此时用脑过度，而且思绪颇杂。

“这小子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只是让他知道天道凌驾在众生万物之前明白真正的天道奥义而已，怎么这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通天教主此时直皱眉头，李珏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让他十分不解和震惊。

但是此时的李珏明显是属于天人交战的状态之中，自己在跟自己辩驳，若是贸然打扰的话，很有可能让李珏精神崩溃变成一个疯子。

甚至是精神都被抹去，沦为行尸走肉。

通天教主并不像准提那般无耻，也不像元始天尊那样，骄傲狂妄，见不得后辈成长，同样也没有老子那样的精于算计。

对于李珏他是十分认可的，更觉得李珏这样的年轻人颇有他年少之时的轻狂傲骨，因此他十分看好李珏即使不能将之收为徒弟，也愿意与他成为忘年交。

所以看到李珏此时的状态，虽然通天教主十分不解，却也愿意为他护法免他遭受体外心魔的侵扰。

李珏依旧在呢喃自语，他并不知道他所处这种状态之中到底有多久，但是他却始终想不明白，分不清楚天道在前在后。

他在跟自己钻牛角尖，也在跟自己较劲。

通天教主站在他面前的事情，他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也自然隐隐约约听到了通天教主的话语。

“为何作为天道圣人，却能够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天道在前，万物在后，连圣人都有如此看法而圣人是没有错的，难道是我错了？”

李珏有些怀疑人生，质疑自我。

但是。

就在此时。

阴阳生死卷在李珏的脑海之中遨游，化作一叶孤舟，将李珏的元神承托在孤舟之上，遨游在无边的苦海之内。

李珏的钻牛角尖以及自我怀疑，还有对天道以及万物的各种不解、不甘、疑惑、猜忌，通通都化为苦海业障。

阴阳生死卷则为一叶孤舟，李珏脚踏孤舟，度于苦海之上。

只有身处其中之时，李珏的脑海才有一线空明，脑袋也不再去回想天道在前还是在后的事情了。

他低头看去，就见到这一片苦海之中，有着他曾经斩杀过的，各种形形色色之生灵的过往前尘。

“李珏，还我命来，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你凭什么能够后来居上，我身为先天生灵，红尘三千客，又为元凤之子，你怎敢害我性命，杀我身躯？”

李珏泛于苦海之上，首先就看到在苦海之中，倒映着不久之前被他给杀了的孔雀大明王护法孔宣。

此时的孔宣十分的愤怒，万分的不甘，仿佛要从苦海之中挣脱出来，与李珏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