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像是实话,行吧!这一次我就当作你不知道我的脾气,我就原谅你了,但是再有下一次,那咱们是不可能再有合作的机会的了,你可明白?”
“是是是,感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了我这么一个好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任何人都可以怀疑我,但是我不允许自己所信任之人,还怀疑我。其实我更生气的是你竟然那么愚蠢,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都敢往自己嘴里塞,你可知病从口入?”
“你让我觉得自己的判断失误,选错了合作对象,你这个人好奇心太重,你可知道好奇害死猫?”
“咳。”杜景天用手捂着嘴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心里美滋滋的,想不到他竟然是沈冷月信任的人。
然后才说道:“我承认我这个人好奇心是有点重,可我这不是也想着,要是能多门赚钱的生意,也能多挣点银子嘛!”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县令家的公子吧?你爹可是当官儿的,你还需要为了几两碎银如此拼命?”沈冷月觉得杜景天就是来博同情的。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幽州是安王的封地,安王从小就不受皇上待见,小小年纪就给了他封号,将他送到这不毛之地散养,说的好听,是皇上心疼他,说的不好听,这就是让他远离京城,彻底与皇位无缘。”
“这幽州本就不是什么富庶之地,皇上还经常将流犯送过来,目的就是扰乱幽州的治安,让安王无暇顾及其他。”
“而皇上又借口流犯众多,逼着幽州每年上缴繁重的赋税,试问这么贫瘠,还沙漠化越来越严重的土地,能种出多少粮食?”
“朝廷逼着老百姓和流犯上缴沉重的赋税,大家交不齐,朝廷就会惩罚整个幽州的人,增加所有人的赋税,这些年要不是安王自掏腰包填补,只怕幽州的老百姓早就造反了。”
“安王如此,你觉得安王能允许他手底下的官员,贪污受贿吗?”
沈冷月狐疑的看了杜景天两眼,这才说道:“谁说你父亲贪污受贿了?我的意思是他一个县令,难不成一年的俸禄,还养不活你们一家子?用得着你一个嫡次子,上赶着想办法挣银子?”
据她所知,在京城一般抛头露面,为家里打理生意的,不是管家就是庶出,嫡出只负责人情往来。
“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父亲一年的俸禄也就三十两银子,身在官场,不乏人情往来,还有我们一家人的吃穿用度,你觉得三十两银子够干嘛?”
“银子不多,你还不节约,我认识你的那次,你出手购买松蘑,我看你出手不是大方的很吗?”
杜景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那个我也是实在太馋了,才买了点解解馋。”
“你就使劲胡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买那个药葫芦就花了五两银子。”沈冷月都不想和杜景天这个说谎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