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张子扬现在怎么样，到底还结不结婚？”

徐佳叹了一声气。吕巧知道她的难处。“估计张子扬家不想出那钱。你妈也真是，又不是缺那点钱过日子，何必这样呀。”

徐佳很想对她说，自己不是父母的亲闺女。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吕巧一路叽叽喳喳，两人随意在街上休逛。这时，包里的手机骤然而响。徐佳接起，一听对方的话，脸色一变。

吕巧愣住，关心地问：“怎么了？”

“我得马上去警局。”

“出什么事了？”

一提到警局，徐佳心里就有着不好的预感觉。“我妈和人打架。”

吕巧仿佛听到天方神谈，“你妈打架？”

徐佳也觉得不可思议。顾清虽然说话刁钻刻薄，对她很严厉。但要说与人打架，她还没那么彪悍。除非逼急了。

吕巧：“快上车，我送你去吧。”

风驰电掣，吕巧一脚油门踩下去，两人很快来到警察局。

看到顾清的样子，徐佳大吃一惊。顾清嘴角挂着血丝。当徐佳出现，她有些不好意思，手捂着半边脸，低头不吭声。

“妈，你这是怎么了？”

站在顾清旁边的一名年轻男子气愤地说：“你来了正好，看看你妈，就像一个泼妇。看把我挠得。”

男子身着一套职业装，白衬衣，黑西裤。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写字间的工作人员。他指着脸上的伤痕。几条鲜红的血印子。从伤?上看，应该是指甲刮伤的。让他显得十分滑稽。

“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顾清垂头仍然不说话。

男子气愤地说：“你是她女儿吧。我告诉你，她拿老板没办法，就找咱们打工仔出气。”

徐佳通过男子的话，终于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原来顾清借出去的那两笔款，一时半会收不回来。又见不到老板的面，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顾清没办法，只好到公司去堵人。去了好几次，就是见不到老板的面。估计那老板早有计划赖账，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顾清见找不到老板本人，就找他们公司财务。可财务却说老板没发话，不敢随意支钱。人见不着，钱也拿不到。顾清有气无处发泄，与财务的人交涉中，从言语发展到肢体动作。

后来员工打了110，战争结束，两人就被请到警察局来协调。

那财务经理见顾清是个中年妇女，谅解了她。在谅解书上签了字，骂骂咧咧地走了。

徐佳拉起顾清，“妈，我们回家吧。”

吕巧看到顾清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阿姨，你还好吗？”

顾清朝她微微颔首，捂住半边脸。她很要面子，今天自己的狼狈很让她在晚辈面前丢面子。拉着徐佳就朝外面走去。

吕巧本想送她俩，见顾清躲避自己，也不好开口提出来。“阿姨再见！”

两人搭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徐家别墅。刚一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人的烟香。

一名身着素色长衣的老婆婆站在院子中间，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几柱燃着的香。熏人的烟雾就是从那几柱香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