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五号。”楚丽荣边轻声念着纸上写着的字,边朝着李启明望去,“我们结婚的日子。”她努力的让自己有些情绪,不让自己的眼神和眸子看起来像是一滩死水。
杨冬水看到了那个日期才有所印象,“有病啊!你要不要脸!什么叫做你们?分明是我跟他结婚的时间,你少在这里给我颠倒黑白了!我真是恨不得把你撕个稀巴烂!”
最后的结果便是杨冬水被赶了出去,并且被辞退保姆的身份。
她知道楚丽荣的家在哪里的,在楚丽荣去当保姆的时候她曾经问过,跟她是在同一栋楼,她抹了抹口袋,发现了一串钥匙,心里寻思着,大概就是楚丽荣家里面的钥匙。
想到这里,她得意的勾了勾唇,嘴角噙着一抹狠厉的笑,“既然你把我家搞得天翻地覆,我自然不会放过你家的人!”
可是她哪里想象得到,假如配偶算是家人,那楚丽荣除了躺在医院治疗的弟弟,就只有醉汉了。
杨冬水根本不了解楚丽荣家里面的状况,平日里她几乎不会去对自家的保姆进行过多的关注,每天无法是把保姆当做出气筒一样发脾气罢了,就算楚丽荣受伤的淤青和疤痕无法遮挡,她瞧见了,不会心生怜悯,只会嫌弃和鄙夷。
她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是怀孕了脾气大些。
“咚咚咚!”
杨冬水来到楚丽荣的家门口,意外的发现兜子里的钥匙根本就不是楚丽荣家的钥匙。
她心里疑惑的很,朝着门铃的按钮按了好几下都没听到声音,想来是门铃坏掉了,索性伸手用力的拍了拍门。
刚用力拍了几下,正当她疑惑是不是记错门牌号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出来的是个虎背熊腰很是壮实的男子,浑身都散发着酒气,“你敲什么门?”
杨冬水刚想打招呼试探的时候,就听对方怒吼了一声,随后开始破口大骂,把她十八辈祖宗都挨个问候了一遍。她稍稍愣了愣,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场景。
她刚想转身离开,却被醉汉直接揪住衣领,提溜着就往屋子里面扔去。
没错,是扔。毫不留情的就像是扔包袱一样,“嘶。”她吃痛的倒吸了口凉气,扶着地面艰难的起身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屋子很是破旧,跟自己家里面的简直是天差地别,她很难相信这会是同一栋楼的房子。
有两间卧房,其中有一间卧房的房门是木制的,很破烂不堪,像是被什么东西剧烈的撞过。
桌子上满是空的酒瓶子,客厅有一处专门是放酒的,一层一层的垒着。地上是各种各样的垃圾果皮,角落里有发霉了却摆放的很整齐的水果,散发着臭味,有小虫子在水果上面飞舞。
“没想到她家里这么脏,我还以为她是个爱干净的人,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