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礼把胳膊垫在林钟意脖子下面，嘴唇扬起来愉悦弧度，“小乖这是睡了还是没睡？”

林钟意憋不住了，“没睡，你不来我睡不着。”

“那现在抱抱睡吧。”

“我还没看完呢，还有十分钟我就看完了，看完再睡。”林钟意说着就打开了灯。

付斯礼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几秒过后才放开。怕刺眼。

林钟意从枕头下拿出iPad，靠在付斯礼怀里接着看。

付斯礼看看屏幕，又看看怀里人笑意盈盈的样子，“又是谢川……”

“好吧好吧，我二倍速看完。”

“这会关灯吧。”几分钟后林钟意打了个哈欠，看完了结局。

房间里静悄悄的，林钟意刚才还有困意呢，现在又睡不着了。

“四哥那你都没有参加你的硕士毕业典礼，会不会遗憾呀。”

“不遗憾。要是我不去，万一你醉酒亲了别的人怎么办？”

“哦……谁像你那么胆子大呀，敢进我房间。要是你不进我房间，那后面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啦。”

付斯礼略微停顿，闷笑一声，“没有那么多如果，我胆子大。”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就喜欢上我啦？”

“不都说过了嘛？”

林钟意不依不饶，“我没听明白嘛，还要听一遍……”

付斯礼没直接回答，而是像讲故事一样，给林钟意讲了他在生日前见林钟意的那次。

“你还记得你那次去外公家，在大冬天掉进水里那次吗？”

“记得。我记得我爸妈哭得好伤心，我难受地都怀疑我是不是那时候就要死了。”林钟意心里后怕。

她那时候才十二岁，身子本来就体弱多病，掉进去了寒彻骨的冰水里，连着几天高烧不退。

付老爷子带着付斯礼去看她。

付斯礼见她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泪光点点，神情恹恹。

心疼之余，付斯礼也总算是了解到古人所言，豆蔻年华便有倾城绝色，声名艳及京华是何意。

“你说我是不是和水犯冲呀。刚回国那次也是差点就掉进水里了。”

“你还记得呀，我那个时候就怕跑慢一点，你又掉进去。”

林钟意十二岁掉水里那次，对她来说真的是一道劫，把大人们都吓哭了，可想有多严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付斯礼真的很怕像小时候那次的样子，所以她见着林钟意穿得单薄，单独在花园里没有人跟着的时候，罕见地朝着佣人们发火了。

“那时候你生病去看你，你一边哭还给了我小饼干吃，说可能是最后一次给我带小饼干，傻得不行……”

林钟意有点委屈，不过不是因为男人说她傻，“小时候的事情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呀……”

“跟你见面我都记得大概，因为你从小就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