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并没有在府里提及孙之平的身世,因此他们并不知道的详细。
此事也不能不考量。
容晚决定去拜会一下孙之平。
宴后,
站在外院的厢房外,容晚看着屋内的油灯还亮着,便敲了敲门。
孙之平开门见是容晚,道,“容大人。”
“先生,不请我进去坐?”容晚指了指自己带的一壶小酒和一篮子的小菜,道。
“请。”
孙之平的屋内,满屋子的墨香,桌案上摆着一副未完成的丹青,看样子是画的其姐。
“先生的丹青画得不错。”容晚赞道。
“拙劣技法罢了。”孙之平道,“不知容大人到访所谓何事?”
容晚摆上了两盏酒,道,“听说科举就要开了,你有什么谋算?”
“容大人说笑了,我一届罪臣之子,又能如何,不过是作壁上观罢了?”孙之平笑容中带着苦涩,道。
“若你去考,以你的才学必中三元。”
孙之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我倒是想好好留在容府,教导这些孩子,也算是慰藉平生了。”
“但若是给你换个身份呢?”容晚不忍孙之平被埋没,道。
“不要再提了,如今能偏安一隅,已是不错,不敢在奢想更多。”孙之平道,“况且,我要做的从来是孙家的孙之平,而非他人。”
“在下并非希望给先生按上别的身份,那才是辱没了先生,在下请问先生可愿做在下的入幕之卿。”容晚起身,作揖道,“我知你才学,不忍让明珠蒙尘。”
孙之平愣神,许久才道,“可我亦知我的身份,做个家学老师已是强求,断然不能再与你牵扯过深,免得给容家无端遭来灾祸,到时候我良心难安。”
“你知道我从不在意。”容晚真挚道,“这次我去了豫州更是发觉那些藏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污垢,我需要先生为我助力,助我筹谋。”
“恕在下,难以从命。”孙之平辞道,“我知大人并非池中之物,他日可乘风起,所以更不愿成你的阻碍,挡你之路。”
“还请大人不要再为难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