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在朕的大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帝王。”雍帝冷哼道。
“自然是陛下。”穆兰道,“陛下雄才伟略,怎会有这样一问。”
“今日城外护城河浮现一块天赐神石,上面写着些预言示警大庆。”雍帝道。
“天赐神石,自然是陛下的仁德。”穆兰柔声道。
“你不问,上面写的是什么?”雍帝反问道。
穆兰松开手,浅浅下拜,道,“臣妾不敢逾越本分。”
雍帝的目光看向她,柔和了许多,起身讲她搀扶了起来,道,“你真是朕的解语花。”
这时,张总管适时的走了进来,贴在墙角,道,“国师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陛下的脸色缓和了些道。
“闲王,容大人,温大人,亦在。”
“容白,他还有胆子来见朕?”雍帝顿时脸上染了怒意,道,“朕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样的浪花。”
“妾身先行告退。”穆兰福礼退下。
与容晚匆匆擦肩,却连眼神都没有交汇。
“臣等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雍帝不耐烦的挥手道。
“陛下,今日我等泛舟湖上之时,忽然湖面升起一块天石,上面刻着一行字,国师认为此事是上天赐警,我等同为见证,便一同来此,将此事说个分明。”按理说此时不该是温劲彦先出言,但他自认是四人中的中立者,由他来开这个口,更为妥当。
“天石上写的字,你怎么不说?”雍帝逼问道。
“臣不敢欺瞒,只是臣觉得这句话由臣说出,难免带着蓄意,还是由国师来说吧。”温劲彦推诿道。
“容家子,登天阁,一朝化龙,腾飞起。”国师立刻将此言字字清晰的说了出来,道,“臣不敢妄言,不过从字面的意思来看,一朝化龙,怕夺的便是大庆的造化。”
“夺大庆的造化?就凭一块石头?这还不是妄言?”寥应清辩驳,道,“父皇,这块石头说是天赐,但儿臣却觉得蹊跷,容大人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刚刚在北关立下了汗马功劳,替大庆守住了山河不破,如今却因为一块石头,疑心他,岂非明君?”
寥应清把话说得极重。
“陛下,臣素来以护佑大庆为己任,断然不会如这石头所言,恳请陛下明鉴。”容晚适时道。
雍帝看着眼前的二人,一唱一和,一为王,一为将,心中的猜忌越发深了。
但眼下,他却不能立刻发作,因为,他不是庸才,自然知道,因一块石头,降罪国之重臣不妥,更何况如今是容家军驻守北关,若是为这等事处理了容家。
到时候,怕是南蛮未平,北关战事又起,大庆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