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本是禾竹用来记录浇水天数的,可她前几日并未出门,却打上了勾,我店里的监控可都一清二楚,这不是弄虚作假是什么?”
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看向禾竹的时候,脸上还有几分得意。
“小白!”禾竹气呼呼地瞪着他,“咱们可是好朋友,不要乱讲话。”
鹿白青笑了一声,“小竹子,你说这话良心不痛吗?也不知是谁在店里翻箱倒柜。”
若不是他近来留意禾竹的动向,恐怕这一次就要栽在她手上了。
“我那是在找东西,难不成你以为我在找什么证据来举报你吗?”禾竹双手环胸,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我看你也像个奸商,还不从实招来?”
“不要岔开话题。”鹿白青警惕的很,“你欺瞒尊上,此乃大罪,死一百次都可以了。哦对了,那个沈花匠呢,他也可以当证人。”
说曹操曹操到,一缕青烟从花瓶中出来,逐渐幻化成人的模样。
近来降温,他今日在西装外加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衬托的他身材高挑修长,乌黑的长发以玉冠束着,鬓角边留了一缕发丝。
而他精致的脸上染着冷漠的气息,漆黑的眸子注视着鹿白青,那眼神如同鹰一般锐利,又极具穿透力,瞬间就能击穿心底防线。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被他这眼神给吓住了。
可这人是鹿白青。
他对上沈符弦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说着:“阁下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好像在怨恨我举报了小竹子?唉,其实我也是为了小竹子好,毕竟这是尊上的命令,若是等到被发现的那天,恐怕为时已晚。希望你也能替我作证,给小竹子一点苦吃,否则的话这丫头以后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大祸呢。”
“那真是难为你了。”沈符弦嗓音低沉着,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面色紧绷着,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禾竹瞪着鹿白青,心想哪里是为了自己好,分明是为了那一万块的奖励!
“举手之劳罢了。”鹿白青觉得这奖励是稳了,脸上浮现笑容,“不知这一万块钱……什么时候能到账?”
闻同说:“我们这边核实了之后,奖励自会到账。”
“不行!”禾竹立即打断了他们。
看鹿白青拿奖励,比自己丢了奖励还难受,浑身像蚂蚁爬一样。
这时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她。
禾竹双手握成拳头,想了又想,才说:“我并没有弄虚作假,我最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来秘境浇水,可我也没有在日历上打勾,这些事情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半分掺假!”
鹿白青嗤笑,“小竹子,信你才有鬼。”
“是真的!”禾竹再次强调。
“骗人。”鹿白青不信。
禾竹急得面色通红,捋起了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鹿白青那边也是誓死扞卫一万块。
两人争执不下,这时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是我。”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流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闻同惊愕地看向沈符弦,尊上为什么要背锅?这还是那个不染纤尘,冷漠疏离的尊上吗?这分明是恋爱脑晚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