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族的话说,好像叫什么养鱼?
沈符弦可算是明白了,心中不免又开始后悔,那步棋终究还是急了些,早知就不该听闻同的。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沉着嗓音说:“可你如此避着我,才是更伤我的心。”
“我没有办法再跟你做好朋友了。”
他们之间的友谊,已经不纯粹了。
沈符弦叹气,“罢了,我也不强求。不过我要提醒你,再过七日期限就到了,你需认真对待,才能通过尊上的考核。”
“这我明白,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指点,我先回去了。”
禾竹一走,闻同立马就出现了,跪在沈符弦面前,哽咽着说:“尊上,您责骂我吧,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给您出那馊主意。”
沈符弦十分无奈,“想来,你也单身了四百多年,你若真通晓感情之事,便也不会如此了,是我太信你了。”
闻同眼眶含泪,心想您都单身一万多年了,自己这四百多年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尊上,我那是心疼您啊。禾竹小姐在您的书桌上待了一千多年,一朝化成人形,却把您忘得干干净净,这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罢了,我闭关几日。”
沈符弦深吸了一口气,情绪逐渐平稳下来。随着他话音落下,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
鹿白青此次去汀清山庄也算顺利,如期回来了
他刚进门,看着店里黑漆漆的,连灯都没有开,眉头皱了起来。
“小竹子,这几日你都忙什么了?”
他怎么感觉这店铺跟荒废了一样?
禾竹从厨房里出来,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看样子是在自己做饭。
“没忙什么。”禾竹说,“事情顺利吗?怎么瞧你脸色不好。”
鹿白青没回答,走进厨房瞧了瞧,指着那一大锅白粥问:“你就吃这个?”
按理说,以禾竹的性格,自己若是不在,应当天天下馆子才是,怎的会自己下厨,还吃得如此清淡。
“我减肥。”禾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不敢告诉他自己现在分文没有。
鹿白青也未曾多想,又说:“如我所料,汀清山庄的庄主受到了钟鄂的贿赂,才会驳回我的申诉。”
“当真是好可恶!”禾竹咬紧牙关,暗暗握紧了手里的铲子,“这种行为,我必须曝光他!”
鹿白青无奈的笑笑:“都是官官相护罢了,曝光也没用,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若真有用,他也不会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禾竹想了又想,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激动地说:“小白,我有个好主意!”
“不想听。”鹿白青冷漠地拒绝了她。
因为他知道,凭禾竹的智商,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但我想说。”禾竹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听呢,“不如你把自己挣的钱,都转到我的银行卡里。这样的话,你没有钱,钟家也就拿你没办法,不是吗?”
鹿白青:“……”
当真是“好”主意,算盘珠子崩他一脸了都。
禾竹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多少有点不靠谱,于是又说:“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乱花你的钱的!也绝对不会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