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固定摊位，每天都是摆摊，卖的菜也不是很新鲜，但有人看他可怜，还是会买下来。

禾竹蹲在他面前，“爷爷，这青菜多少钱一斤？”

老管家抬头看着她，虽已老眼昏花，但依稀记得是从前的轮廓，不由得热泪盈眶。

“爷爷，你还记得我，对吧？”禾竹轻声问道。

老管家连连点头，“您可算找来了。”他说话的声音很小，“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家说。”

老管家为了方便卖菜维持生活，就住在菜市场后面，一栋很破旧不起眼的小房子，院子里堆放了不少杂物，硬纸板塑料瓶什么的。

禾竹差点被瓶子绊倒，沈符弦立即扶住了她，“小心。”

伏慈见状，施法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几个人一起进了屋子，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更小了。

老管家把门关好，颤颤巍巍地走到椅子边坐下。

禾竹已经迫不及待，“爷爷，您不是失忆了吗？”

“不装失忆，活不到现在啊。”老管家苦笑，卷起了袖子，“这些伤，都是家主下令，让那些人打的，他认定了东里预的死我知道真相，幸好老头子我嘴够硬，否则啊，真就见不到禾竹小姐了。”

他露出的一截手臂，两三道鞭痕，看着十分瘆人，而这只是能看到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后背、胸前、双腿，到处倒是这样的伤。

“爷爷对不起，我来晚了。”禾竹心中愧疚无比，鼻子也跟着酸了。

沈符弦察觉她的情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无言之中，禾竹感受到了他的温暖。

老管家说：“少主倒是不希望你来，你不来，说明他的计划成功了。但我这个奴才，倒是觉得你来更好，这说明少主没有看错人。”

“他是不是给你留了东西？”禾竹闻到。

“是啊，这些东西我一直保管着，若真的到我死那天，你还不来，我会带进棺材里。”

老管家扶着桌子站起来，“我现在就把东西拿给你。”

伏慈上前扶住他，“我随你一起去拿。”

老管家不答应，“少主说了，这东西必须亲自交到禾竹小姐的手上，不能经他人之手，抱歉了大人。”

“交给我，我再拿给禾竹小姐，这都一样的，尊上也在这里，我定不会做手脚，你老人家有什么不放心的？”伏慈说道。

但老管家很坚定，“不，这是少主的意思，不能违背。”

禾竹看了一眼沈符弦，见他点头，“去吧。”

“好。”

禾竹跟着老管家进了里屋，沈符弦就站在门口，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