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向笛来沽南楼也有好几天了,此人玩世不恭,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禾竹也希望他能快点滚回家,几番犹豫之下,还是同意了。
“那我马上来。”
禾竹前脚刚走,后脚仓鼠就自己打开笼子,一路奔跑,离开了沽南楼。
禾竹到了七十一楼,奚向笛的住处门口,站着两名侍从,他声称看着这两人碍眼,影响他的灵感,把他们打发到门口来了。
“禾竹小姐。”两名侍从恭敬地打招呼,“奚向笛在里面。”
“我进去看看。”
“这……”
“没事,你们就在门口,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禾竹推门进去,屋子里很乱,桌上、地上、椅子、沙发上,到处都贴满了纸张,上面画了许多神秘的符号,禾竹瞅了几眼,也不太看得懂。
“小可爱,帮我把这几张纸装订好,到时候有用。”奚向笛指了指书桌上一沓乱糟糟的纸。
禾竹拿起来仔细瞧了瞧,上面的符号很复杂、深奥,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
奚向笛看她拧眉疑惑的样子,笑着说:“看不懂吧,这是祖先郁祁创造的独特文字,族中代代相传,且传男不传女。不过你若是想学也可以。”
“怎么学?”禾竹好奇,她也不是真的想学,就是想听听他怎么说而已。
奚向笛却误以为她是有那意思,上前去一把握住了禾竹的手,“小可爱,你和我结婚,我手把手教你。什么传男不传女的,都不重要,规矩都是人立的,到时候我为了你把这规矩废了,如何?”
禾竹震惊得瞪圆眼睛,立即抽回了手,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有病吧?”她愤怒地吼道,把那些纸都扔到了地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真以为郁祁后人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也不打听打听郁祁做过的那些缺德事儿!谁嫁给你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何况,我已经和阿弦在一起了,请你自重!”
奚向笛也是懵了,没想到她会动手打自己,且力气还不小,脸上火辣辣的疼。
禾竹一时气头上,骂了一大通,甚至还打了人,几秒种后反应过来,也是后悔莫及。
奚向笛不会因此记恨自己,不再帮忙吧?
禾竹心里顿时没底了,以为自己闯了祸,愈发惆怅起来。
正当她绞尽脑汁,要想办法弥补的时候,奚向笛突然兴奋地喊了出来,“艹,爷想起来了!”
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激动,抓着禾竹的手腕,就跟拿着宝贝一样,激动地说:“快,再打我几下,快点!”
禾竹:“……您确定吗?”
她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难道是脑袋被打坏了?
“确定,快点,照着这里打。”奚向笛指着自己的左脸,上面还有红通通的五个手指印,“用力点,一定要用力!”
禾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奚向笛的脸。
好吧,既然他这么想挨揍,那就成全他吧。
禾竹掌中蓄力,浑厚的灵气绕着她的手掌,她抬起手,咬着牙,大喝了一声,然后用力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