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在这等你,你稍微快一点。”禾竹在岸边找了一块大石头,站在上边,正好可以看见颍渊的全貌。
颍渊仅有二百多米长,宽度约七八米,河水都是黑色的,也不流动,但听沈符弦说,地底下看不见的地方暗流丛生,天下污水从地底汇聚而来,形成了颍渊。
而颍渊之底有一处天然洞穴,巫金树族就被关押在那里,饱受寒冷、恶臭的折磨,且终年不见阳光。
黎明神剑劈开颍渊,中间开拓出一条大道来,不受污水的侵蚀。
位于洞穴之中的巫金树族人,见到久违的阳光,竟感到非常不适。他们异常渴望阳光,此刻又无法触碰,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被灼烧,一时之间蜷缩成一团,发出尖锐的叫声。
沈符弦进入颍渊之底,里面阴寒黑暗,光线照进来也是很微弱的,而巫金树的族人只剩下寥寥几人,且全都瘦的可怜,在常年的黑暗之中,眼部已经退化了,他们全凭听觉在辨别四周。
“是谁?是妖王吗?”年纪最大的长者率先镇定下来,朝着沈符弦的方向问。
另一个小孩听见后,兴奋了起来,“妖王来放我们出去了!”
“本座沽南尊上。”沈符弦沉着嗓音,温和又有威严。
老者一听,更是激动了起来,“是尊上,您还活着!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世人都知道沽南尊上宽厚仁慈,守护两界和平,是个好人,光是一个名字,就给予了无穷大的希望。
沈符弦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琉璃瓶,“诸位不能适应这阳光,且先进瓶子,我带你们回沽南楼,再想办法。”
老者忽然警惕起来,又问:“您真的是尊上吗?”
巫金树族如今就剩这几个族人了,可不敢随便跟人走,万一被人灭族,后悔都来不及。
对于她的警惕,沈符弦也是理解的,说道:“镇守边界一万三千年,与血魔大战时,巫金树族曾助我一剑之力,事后我允诺巫金树族在我有生之年,可以无条件为你族做一件事。当时的族长向我讨要黎明神剑,我便将神剑借出,待三百年后族长死去,我才重新拿回来。”
当时的巫金树族帮助沈符弦战胜血魔,也算是一段佳话,只是后来族长问沈符弦讨要黎明神剑,属实是有些过分了。毕竟这神剑乃是沈符弦的贴身佩剑,也是他的心爱之物,夺人所爱多少是不地道,所以后来渐渐地也就没了那段佳话。
此时重提旧事,老者顿时激动万分,身体都轻轻颤抖起来,“是是是,您还记得,您就是尊上!”
“请进瓶子吧。”
几个人化作一道烟,进入了瓶子当中,沈符弦把瓶子收好,回到颍渊之上,收起黎明神剑,颍渊顿时又成了一条死河。
禾竹已经臭得受不了,憋着气不敢呼吸,看见沈符弦上来,朝他挥了挥手,“阿弦……呕……好臭……”
刚开口,差点没吐出来,沈符弦走近,挽着她的手,“事儿办完了,走吧。”
“快快快,快走。”
禾竹催促,接着便感觉眼前一晃,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离开了颍渊,四周是一片密林,林中小道上开了许多奇特的花,空气中都弥漫着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