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疯子。

叶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哎呀，我要去看看我的宝贝青霜天莲了。”

“她不是青霜天莲。”沈符弦瞧着他的背影，又一次笃定地说。

叶牙双手负在身后，步子慢悠悠的，“尊上何必再自欺欺人。还是说，你真的被自己的谎言所骗到了？”

叶牙回到妖王宫的时候，禾竹还在跟那四名侍女打架，她一个人打四个，多少是有点吃力的，但她胜在信念顽强，即便是被打趴下了，也还是能很快站起来。

叶牙见到禾竹已经伤痕累累，虽然那四名侍女也没好到哪儿去，但依旧很恼火，劈出一掌，将侍女们劈成两半，接着一甩袖子，尸体直接摔到墙上，成了一片肉泥。

禾竹见到此状，不由得恶心，胃里一阵翻滚，扶着大树吐了起来。

叶牙上前扶住她，“哎呀呀，吓坏我的宝贝了吧，本王忘了你是个娇弱可爱的小姑娘，哪里见得了这样的场景。”

“谁是你宝贝？”禾竹瞪他，“你说话注意点！”

叶牙笑：“你就是我的宝贝，宝贝青霜天莲，快快结出果子来，献给本王炼丹。”

禾竹听见“青霜天莲”这四个字，陌生又熟悉的，而且这话从叶牙嘴里说出来，十分奇怪。

“我不是青霜天莲，你弄错了，我是禾竹草。”她认真地解释，“妖王你是从何处听说这个的？简直荒谬！”

“本王的消息自然不会有错。”叶牙冷笑着，“沈符弦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本王在他的沽南楼早已安插了眼线，你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

“眼线？是谁？”禾竹惊讶，原来沽南楼已经被渗透了吗？

“你这么问，我会乖乖告诉你吗？”叶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禾竹不与他扯这个，又说：“我不是青霜天莲，你弄错了。书中记载，青霜天莲幼年时期，与禾竹草十分相似，而且青霜天莲早就灭绝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禾竹草，只是沈符弦杜撰的？”

禾竹震惊，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事情，久久不能平静。

“跟我走吧，宝贝，去瞧瞧你喜欢的大丹炉。”

叶牙搂着她的肩，看她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件奇珍异宝。

禾竹猛地甩开他的手，大声吼道：“我说了，我只是禾竹草！你听不懂吗！”

叶牙见她反应这么大，无奈妥协：“好好好，你只是禾竹草。”

不管是禾竹草还是青霜天莲，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最终的归宿只能是进他的丹炉。